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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君大怒:“哪裡冒出來的黃毛丫頭,會不會說人話?”
“你會不會說人話?你是不是人?”
柳夕比她更兇,神情比她更怒:“穿的一身光鮮,滿肚子的陰險惡毒。我媽媽一個普通的美容師,你一個美雅公司的大經理無端端的跑去陷害她,砸她飯碗毀她名聲,不是犯賤是什麼?”
“她惹到你了,還是礙著你了?”
“哦對了,你還要訛詐她,要她賠償,你好意思嗎?如此下作的事情你還親自出馬,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張麗君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痛罵,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我……”
她沒能說下去,因為柳夕已經哭了,哭的淚流滿面,哭的梨花帶雨,哭的我見猶憐。
只見柳夕轉了個身,背對著張麗君,卻面朝著那群記者,酸澀的聲音抽抽噎噎:“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們,你知道這個女人害的我媽媽多慘嗎?”
“我媽媽昨天就腫著這張臉……”
柳夕說著把李明芳拉了出來,指著李明芳左邊腫脹的發黑的臉頰哭道:“我媽媽這麼大的人,卻被這個美雅公司大經理卻唆使她女兒當眾扇耳光。她女兒還是我的校友,就跟我差不多年紀,卻敢在眾人面前將我媽打成這個樣子,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那群記者早就看到李明芳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這時才知道原來是被張麗君母女打的,立刻拿出相機劈了啪啦的拍了起來。
鏡頭裡李明芳神色悽苦,臉腫發黑,旁邊的女兒泣不成聲,眼神悲憤無助。
照完了李明芳和柳夕,鏡頭一轉,又對著一臉怒氣勃然,惡行惡相的死瞪著柳夕母女的張麗君,咔擦咔擦不停的響起。
張麗君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形象不佳,立刻恢複了和善的面容,可惜先前的樣子早就已經被定格在鏡頭裡。
“胡局,這裡怎麼還有記者啊?”
張麗君是聰明人,知道此刻與柳夕對撕,吃虧的只會是她。
這些記者一看就知道是丁敏請來的,報道時對她能有好話?她一個美雅公司華南區域經理和一個小丫頭對罵對撕,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就完了,連帶著公司的産品形象都要受到影響。
柳夕抽泣著,藉著擦眼淚的功夫看了張麗君一眼,心道這女人果然不愧是商場精英,形勢看的分明,腦子也轉的極快。
她剛才聽到張麗君和丁敏互相嘲諷,再見胡局對張麗君的態度,就知道張麗君的身份不一般,至少和丁敏一個等級。
柳夕是誰?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人精中的人精。
她只要看到事情的開端,就能猜到事情的結果。
如果按照原來的想法,肯定行不通。
胡局長絕對不會願意將此事鬧大,最終一定是和稀泥打太極。
張麗君會損失什麼呢?
她什麼都不會損失,連道歉都不會。
張麗君只需要說自己當時的確過敏了,然後回家後用了美雅護膚産品,面板又恢複過來,勉強沒有毀容。
如此一來,誰能證明她說假話?誰也證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