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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牢內的光線陡然黯淡下來,一張被隨手扔掉的手紙,如同一枚被風吹落的樹葉,從巴掌大的小視窗飄落下來,遮住了鐵牢僅有的光線。
廢棄的手紙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牽著,漂浮著落在楚彥春的手上。
楚彥春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撫摸著沾滿灰塵看不出顏色的手指,低聲嘆道:“好久不見了,我的……夥伴。”
紙是他的夥伴,是他的兄弟,也是他唯一能夠控制並且願意讓他控制的東西。
楚彥春轉了個身,將手上的廢紙撕下一條,雙手一撮,裹成了一條細細的紙棍。
他朝紙棍吹了口氣,軟踏踏的紙棍頓時堅硬如鋼針。
楚彥春操縱著鋼針輕易的開啟了沉重的手銬,看了腳上的腳鐐一眼,又朝那張廢紙吹了口氣。
廢紙從他手中飄落,落在腳鐐上,紙角沿著腳鐐的鎖孔鑽了進去。
楚彥春捏著廢紙輕輕一扭,咔擦一聲,腳鐐從他腳上脫落。
他無聲的笑了笑,撫摸廢紙的手指,像撫摸心愛的情人般溫柔。
廢紙又飄了起來,飛到鐵牢上的電子鎖邊轉了半天,卻找不到可以插入的鎖孔。
楚彥春皺了皺眉,心念一動,展開的廢紙頓時變得如同一張薄薄的鐵片。
鐵片一般的紙片高速旋轉起來,偏偏卻毫無聲息,一瞬間就劃開了精密的電子鎖。
“嗚嗚嗚……”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頓時在監獄內響起,楚彥春呵呵笑了一聲,揹著手慢悠悠的走出這間困了他好幾年的小鐵牢。
用手拍了拍鐵牢,楚彥春微微一笑:“再見了我的小房子,哦,不對,是再也不見了。”
監獄裡響起了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還有尖銳的口哨聲忽起忽停,指揮著看守監獄計程車兵們分頭行動。
楚彥春毫不在意士兵們的排程,留戀的目光慢慢的掃過監獄裡每一個角落。
如同一位腳步瞞珊的老人,不得不告別居住一生的老宅,那種骨子裡的不捨。
紙片在他頭上高速旋轉著,將空氣切割的支離破碎,小小的牢室裡颳起了陣陣涼風。
楚彥春打了一個響指,紙片頓時分裂成數十上百個小紙片。小紙片們同樣高速旋轉,似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從過道內蜂擁著向外飛出。
過道裡悶哼聲接連不停的響起,槍聲如爆炒的黃豆,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有人在高聲呼喝,有人在慘叫,更多的則是身體倒在地板上的沉悶聲。
不多時,一切歸於安靜。
楚彥春一路閑庭信步,像是遊走在自家後花園一般悠閑愜意。
等他走到過道時,過道裡已經躺滿了一地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空中那群飛舞的紙蝶,顏色被鮮血染成赤紅,還有血滴不停的滑落。
地上計程車兵們並沒有死,只是每一個人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紙蝶劃破,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個個躺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漫步而出的男人。
地上一名中年軍官模樣的男人看著楚彥秋,沉聲道:“楚彥春,你要走,我們攔不住。不過,你想過越獄的後果嗎?”
楚彥春停下了腳步,偏了偏頭,忽爾笑道:“後果?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好怕怕。”
說完,他突然又收斂起笑容,眼神冰冷如千年不化的雪:“可是,我有重要的事去做。”
中年軍官還想說話,然而楚彥春卻沒有興趣理會他。
踏著一地的血液,卻像是行走在海邊的沙灘,只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又一串血染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