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鬆了口氣,看著手裡紙人那張酷似李明勇的臉,結果還不錯。
她隔空對著紙人彈了彈手指,紙人的頭猛地向後一頓,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此時,李明哲拿著一個塑膠袋正走在小區門口,突然感覺一個物體重重撞在他頭上。
李明勇哎喲一聲,頭猛地向後一仰,鼻血頓時流了出來。
頭有些暈,但李明勇眼神卻瞬間變得犀利警惕,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四下打望了一番,卻找不到任何東西。
李明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捂住流血的鼻子,心下去莫名的産生了些許恐懼。
收起匕首,李明勇快速的進入小區,幾步上了三樓,開啟了門。
進了屋裡,李明勇才覺得瘋狂跳動的心髒安定了下來。剛才那種像是被人掌握著生死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慄。
李明芳不在客廳,隔著房間門隱約聽到她的聲音,應該在和誰打電話。
李明勇輕輕敲了敲柳夕的房門,房門應聲開啟,露出柳夕有些蒼白的臉。
“頭發。”李明勇將手裡的塑膠袋遞給柳夕,猶豫了一下說道:“夕夕,我剛才的感覺很不好。我說不出來,感覺像是冥冥中有一雙眼睛看著我,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你那個什麼傀儡陣法,真的有用嗎?”李明勇不禁有些擔心。
他在樊城逗留的時間太長了,今天還去了珠寶市場挑選玉佩,付賬時刷銀行卡。這些因素已經足夠將他的行蹤暴露的一幹二淨,他野獸般的直覺,已經感覺到危險越來越近。
柳夕瞭然的點點頭,看了他鋥光瓦亮的光頭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接過塑膠袋便關上了房門。
開啟塑膠袋,裡面是李明勇剛剛剃下來的短發。
頭發不多,柳夕雙手捧著,不停的揉搓。有淡淡的青煙在她掌心中冒出,片刻後便消失不見。
柳夕開啟手掌,李明勇的頭發已經變成了一小撮黑灰。
柳夕將手中的黑灰均勻的塗抹在紙人身上,隨著她手指抹過,黑灰卻並沒有在紙人身上留下絲毫印記,而是直接被紙人吸收。
塗抹完紙人之後,柳夕從盒子裡又拿出五枚玉石,打量了房間一眼,在屋子的四角各放了一枚玉石。剩下一枚,被她放在床頭。
再次確定紙人每一寸地方都抹過黑灰後,柳夕握著那枚被吸收了一般靈氣的玉石,手上一用力,玉石化成了玉粉。
“開。”柳夕低喝。
紙人突然睜開了雙眼,張大了嘴。
柳夕將玉粉全部倒進了紙人張大的嘴裡。
紙人眼中的瞳孔動了動,然後靈活的轉了一圈。接著紙人像是熟悉身體一般,手舞足蹈起來。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李明勇神色不寧,突然覺得全身癢癢,忍不住想起身打個拳踢個腿。
他好不容易才壓下起身動手動腳的沖動,眼睛裡滿是惶恐不安。
“好了。”柳夕對動個不停的紙人小聲說道。
紙人應聲而停,一動不動。
柳夕拿起桌上的紙人,走到窗前,開啟窗戶。
“去吧。”柳夕對紙人又說了一聲。
紙人朝她點點頭,一縱身便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