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莫瑾萱對自己說,也好,來這一趟讓自己死心也好。
也好從這裡走出去,就當對過去做最後的告別也好。
也好,就算從此以後我與你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也好!
也好
走出秦家大門的時候,莫瑾萱最後回頭看了眼前的大門一眼。
這個她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這個前世今生,她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地方。
裡面的人她愛過,也恨過,歉疚過,也埋怨過。
可是此時,當有一天她或許終將不會再回來。
她只希望,裡面的人可以一世安好。
有人說哭嫁這一說。
如果秦家對莫瑾萱來說是孃家的話,那麼此時她事想哭的。
雖然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想哭的究竟是裡面的人,還是面前的這一所房子。
在我離開之後,願你一世安好。
秦落站在二樓的窗前,目送著莫瑾萱離開。
這曾經是莫瑾萱住過的地方。
純白的窗簾隨風微微的起舞。
風起的時候淡淡的槐花想起,似是隔著很遠的地方,傳入他的鼻腔。
窗外的梧桐已經長的鬱郁蔥蔥。
在它粗壯的枝幹上,根本就看不出今年與往年有什麼不同。
恍惚中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不換,我就要住在這個房間,這樣等到夏天的時候,開啟窗戶就能聞到滿室的芳香。”
可是如今夏天也沒有來,眼前的梧桐樹也沒有開花。
曾經說過要聞花香的女孩兒似乎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一段段零散的記憶不斷的從秦落腦海中閃過。
那些所有的片段,像是段裂的錄影帶一樣怎麼也串聯不起來。
留下秦落在那裡只剩下大腦欲裂的疼。
沒有人知道,當那張明晃晃的請帖那樣放在茶幾之上,秦落當時在想什麼,就例如此時,當秦落看著莫瑾萱離開內心撕裂般的疼,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
阻止她,不顧一切的阻止她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
這一刻我找不到阻止你離開的理由,似乎只有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兩個人的生命本來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同。
在也找不到可以跨越一切在一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