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落回去的時候,走路已經開始搖晃了,同來吃酒的男人,大都比他好上不了多少。
就連村長自己走路也都有幾分發飄。
村裡的女人對於這樣的場景也都已經見怪不怪,大都拖著自家男人回家去了。
好在這小山村裡,民風淳樸,治安也都一向很好,倒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勒小萱來的時候,秦落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
那一刻秦落的腳步輕搖,在他的身後已經開滿了滿上遍野的鮮花。
藍天下他白衣勝雪,身上的光芒竟比那白雲更加耀眼幾分。
勒小萱站在那裡不知不覺的竟然看痴了幾分。
勒小萱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似是從陽光中走來。
身處在碧水清山間,身上的光芒猶如神邸,勒小萱覺得這一生一世她都不會再遇到比眼前的人更加光芒萬丈的男子。
心髒在那一刻,加速跳動著,好像眼前的人那純白的衣裳,輕輕掃過了她的心房。
直到那人走到她的面前,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勒小萱甚至能夠感覺到眼前人略帶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伴著淡淡的酒香。
那一刻秦落的眼神是那樣的深邃,伴著淡淡的憂傷。
他口中低低的喚著“萱兒”
眼神的中的憂鬱,像是在頃刻間就布滿了整個天空。
在那一刻,自秦落口中說出的話,彷彿在一瞬間就擊中了,勒小萱的心房。
有那麼一瞬間勒小萱甚至認為眼前的男人是否已經恢複了記憶。
直到她接觸到秦落的眼睛,此時秦落的眼睛裡雖然布滿哀傷,卻依舊迷茫,像是蒙上了層層的雪霧。
少了幾分曾經的淩厲,和彷彿已經看都一切的薄涼。
那一刻,勒小萱自嘲的想,是啊!
如果眼前的人,已經恢複了記憶,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飛奔回那人面前,又怎麼會在這裡同自己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
這一刻勒小萱終於清楚的知道,她輸給莫瑾萱原來不只是誰給了時間。
不只是莫瑾萱認識他的時間太早,在她還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住到了眼前的人心裡。
而是或許那個人的名字,已經烙印在了眼前人的靈魂裡。
無論歲月,無論春暖,無論時間在他的腦海裡是否留下的是一片空白。
都無法洗去的名字,像是在他的骨髓裡刻上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