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陽這樣說這,將手裡的蟹黃包放到那大嬸手裡。
暖暖的,還帶著溫熱。
寒陽一直不喜歡欠人人情。
此時這大嬸又如何看不出來。
眼前的少年看似溫和,實則孤傲。
所以也沒再推辭,到底是收了,拿起雨傘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終究是不放心又聽了下來。
“那丫頭淋了這麼大雨,怕是今天會發起燒來。
這大雨天的,要是真有什麼情況,你盡管來找我。
你那叔叔有個三輪車。萬一有什麼狀況送你們去醫院倒也方便。”
停頓了一下又說到:“你那叔叔雖然嘴巴厲害一些,但人不壞,如果真有什麼狀況,盡可以來找我們。
發熱這事,可大可小。
是千萬耽誤不得的。”
寒陽點頭,算是領了這大嬸的好意。
萍水相逢,對方能做到這些以實屬不易,他沒有理由要求人家做的更多。
目送對方離開之後寒陽重新回到了莫瑾萱的房間。
注視著床上熟睡的人,眼睛裡滑過深思。
姐是去借書的,按理來說無論如何不應該去這麼久。
而且現在人回來了,身上卻半本書都沒有。
那麼這一天姐到底去了那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她淋那麼久的雨。想到這裡寒陽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幽深。
那大嬸擔心的沒錯半夜裡,莫瑾萱卻時發起高熱來。
寒陽將手放到莫瑾萱頭上的那一刻,發現她的額頭竟然燙的驚人。
靜若寒潭的眼睛裡滑過一抹焦急。
下一刻便端來一盆涼水合著酒精。
仔細擦拭,莫瑾萱的額頭身體。
莫瑾萱在夢裡,夢到無窮無盡的黑暗,無數人像她走來,帶著最猖狂的笑意。
她害怕的躲在角落裡,拼命的叫著讓那些人不要過來。
然而她所有的慘叫都淹沒在了眼前的人肆無忌憚的笑意裡。
她不斷的蜷縮著身體,在角落裡瑟瑟的發抖。
從六歲那年,她被小叔接到了秦家之後。
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害怕。
可是任憑她怎樣吶喊掙紮,那些人,終是離她越來越近,帶著最淫邪的笑意。
在莫瑾萱耳邊經久不散。
讓莫瑾萱有種入贅地獄,耳邊只剩下那些肆無忌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