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楚越,讓莫瑾萱陌生。
前世楚越後來雖然成就斐然,成功後的他身上的威壓也不由的提高了幾分。
可是楚越在莫瑾萱面前,卻一直都是從前的樣子。
簡單,純粹,慵懶,邪魅……
除了不時蹦出的花邊新聞太多,身邊的風流韻事不斷,幾乎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永遠的陽光明媚,肆意慵懶……
而面前的房間裡,卻只有黑暗、陰冷和讓人窒息的壓抑。
這樣陌生的楚越,讓莫瑾萱琢磨不定。
莫瑾萱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會如初夏所希望的那樣,在楚越那裡擁有足夠救出天狼的面子。
所以那一刻,莫瑾萱不能給初夏任何的承諾,雖然在莫瑾萱心裡。
她也並不希望,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
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知道死亡的恐怖。
只有真正在死亡的陰影裡掙紮過的人,才會知道活著,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那些所有說過自己無懼死亡的人。
除了極個別的,是真的思想已經超然物外。
其大多數有的也只是無知者無畏,罷了……
因為只有你真的到了瀕臨死亡的那一刻。
你才會發現,原來你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呼吸的每一口新鮮空氣,聞過的每一次花香,聽過的每一鳥叫花鳴……
看到的每一縷陽光,都是那樣的讓人留戀……
莫瑾萱不是聖母,也從未忘記過天狼曾經是怎樣,毫不猶豫的開槍要射殺自己。
可是正如初夏所說的那樣,她現在依舊站在這裡,就不希望有人因她而死。
因為一個人生命的代價太重,莫瑾萱害怕自己今後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終究無法釋懷。
這一世莫瑾萱不想背負那麼多的仇恨,讓自己在壓抑中窒息。
她只想輕裝上陣,讓她自己和她愛的人,都可以過得更好。
當莫瑾萱走的更近了一些,一股強烈的酒氣向她撲面而來。
莫瑾萱才看到倒在楚越的腳邊,那些七躺八歪的酒瓶。
而莫瑾萱剛剛沒有在一進門時,就被這濃重的酒氣,直接燻了出去。
想必也是被剛剛進門時的那幾槍震住了心神。
那一刻,莫瑾萱走到楚越的面前,他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憔悴。
細密的胡茬,掛滿了他的半張臉,讓楚越看起來是那樣的頹廢。
他好看的眉眼裡有一種莫瑾萱讀不懂的滄桑,還有深藏在其中,那刻骨的冷意。
那一刻,明明楚越就站在莫瑾萱眼前,莫瑾萱卻覺得,他離她那樣遙遠……
楚越與她之間,像隔著一片迷濛的霧海,莫瑾萱看不清他,也靠不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