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程楊休沐,他親自去展府接阿榆,在展府時先把展懷春支開,跟阿榆說悄悄話:“哥哥看上一丫頭,已經領回家了,今天你去給哥哥掌掌眼,要是你也覺得好,哥哥就娶她給你當嫂子。”
阿榆又驚又喜,抱著女兒問他:“什麼時候認識的?她是哪裡人啊?”
程楊跟妹妹沒啥好隱瞞的,頗為得意地說了起來。
聽說兩人才認識三天,算上衛所做飯不見面的日子也沒超過十天,阿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程楊看看窗外,哼道:“有啥大驚小怪的,我敢說展懷春看你第一眼時就動了心思,不信你去問問他!”
“二哥,你第一次見我時就喜歡我了嗎?”阿榆真問了,坐在馬車裡去千戶府的時候。
展懷春抱著女兒,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當然,要不那麼多尼姑,怎麼就選你伺候我?”甭管當時是否動心,現在把她放心尖上就行。
阿榆將信將疑,狐疑地看他:“既然喜歡我,為何還總是罵我笨?”
展懷春一噎,看看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他飛快在她唇上香了一口,跟著在她耳邊道:“我就喜歡你笨笨的傻樣兒,恨不得把你捧在手裡欺負你,像昨晚那樣。”
阿榆臉上一熱,轉過去看窗外,側臉紅紅的。
到了千戶府,時候尚早,程楊以家中沒有丫鬟為由,讓玉娘陪阿榆去花園裡逛會兒。
他是把玉娘叫到一旁悄悄說的,用的是陪,不是伺候,而且話裡眼裡還有點別的味道,玉娘故意裝作沒看懂,一顆心卻砰砰亂跳。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只是沒料到他動作這麼快,才來第二天就讓她見他的家人。都見家人了,是一時玩玩還是真心想娶,意思還不明顯?
玉娘甜蜜地陪阿榆母女去花園中。
她以為阿榆會擺官家小姐架子,或有點嬌氣,已經做好了忍耐的準備,畢竟自己身份確實低,沒想到明明已為人母的姑娘竟然比她還害羞,不停地偷偷看她,她看過去時阿榆就飛快垂眸,跟鄰家小妹妹似的,別提多招人喜歡。玉娘是爽快人,很快便反客為主,一會兒問問阿榆在展府的生活,一會兒打聽阿榆女兒暖暖的事,兩大一小相談甚歡。
阿榆覺得吧,玉娘跟沈棠有些相像,或許更熱情一些,而且玉娘說的都是鄉間趣事,她更能搭上話。
飯後離開時,阿榆告訴哥哥,她很喜歡這個嫂子。
程楊一本正經點頭,等展家馬車走遠後,他馬上忍不住咧嘴笑了。
一個人在屋裡琢磨半晌,晚飯時程楊又叫玉娘過來陪他。
這次,他毫不掩飾地盯著玉娘。
玉娘再從容,也被他灼.灼的目光弄得臉紅了,抬眼瞪他:“看什麼看,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程楊嘿嘿笑:“你吃啊,我又沒不讓你吃。”
這樣厚的臉皮,玉娘甘拜下風,只是真的太不自在,靈機一動,給程楊夾了一塊兒排骨,看也沒看他:“吃飯,你再這樣我就走了。”
程楊可捨不得她走,趕緊乖乖吃飯。
飯後,玉娘收拾桌子時,程楊看著她道:“一會兒我要洗澡,你燒些熱水,親自幫我準備。”說完便走了,沒給玉娘反對的機會。
玉娘緊張極了,男人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呢,其實她想去,又覺得太不矜持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最後,玉娘悄悄在腰間藏了把小菜刀,是她從家裡帶過來的,以防萬一,今晚就是裝裝樣子,她也得拿出來。
兌好水後,程楊喊玉娘進來給他擦背。
玉娘咬咬牙,進去了。
她手才碰上程楊,程楊身上一緊,起身就把人抱了進來,溫水頓時溢了出去,嘩嘩作響。玉娘掙紮,掙紮地沒有半點力氣,男人像是火,又像是鐵,力氣那麼大,緊緊抱著她,她只能喘著罵他:“放手,你別欺負人!”
程楊是將人抱到腿上坐著的,一手抓著她雙手,一手解她衣裳,唇在她臉上笨拙熱情地啃。聽她這樣說,他邊親邊啞聲道:“別喊了,咱們倆的心思彼此心知肚明,我想娶你想嫁,還裝什麼裝?玉娘,我二十六了,等這一天等得快不行了,你先讓我舒坦一次,明兒個我親自去你家提親,決不食言!”
他說的直白,某個地方更是猖狂,玉娘渾身發軟,緊張興奮期待又有點害怕,正猶豫要不要再矜持一下,程楊動作一頓,從她腰間摸出一把帶了鞘的菜刀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那菜刀,玉娘早就燒紅了臉,腦袋恨不得要躲到水裡去了。
程楊不讓她躲,咬牙切齒:“我那寶槍還沒用過一次,你就想動刀子?”
玉娘閉著眼睛裝死。
程楊冷哼,一把將刀子甩了出去,再把人打橫抱出浴桶,扔到榻上就撲了上去:“今兒個你戰敗被俘,就讓我的寶槍會會你的大屁.股!”
“你閉嘴!”
“閉嘴怎麼行?非但我不閉嘴,你也別想,兩處都別想!”程楊才不聽她的,在軍營聽過那麼多葷.段子,現在終於有用武之地了,怎麼恣意怎麼來。
悶熱的夏日黃昏,因著榻上男人直白話語大膽動作,好像更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