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牆下面,殺伐之氣迎面沖來,膽小一些的人,都要被這殺伐之氣嚇得尿了褲子。
“嗯?”
馬軍口中發出輕咦,他居然在這軍鎮內感覺到了天瑘刀的刀氣!
馬軍眼中有星河旋轉,星辰幻滅,日月浮沉,眼神彷彿穿透了萬古,眼前防備森嚴的軍鎮在馬軍面前仿若無物透明,目光穿透了城牆,層層軍營,軍鎮中心有一座堡壘,堡壘內護衛森嚴,站崗的小卒都有真氣凝煞的實力。
越至堡壘深處,越是防備森嚴,最裡面甚至都是罡氣外放級別計程車卒,至於防備最嚴的房門外,更是有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守護在其外。
房間內藥味濃鬱,一名年輕人面若金紙,氣若遊絲,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勢。
“定北?”
感覺到馮定北體內的刀氣,馬軍心中瞭然,難怪自己感覺到軍鎮內有天瑘刀氣。
邁步跨入虛空內,等馬軍從虛空中跨出來的時候,已經來到馮定北防守森嚴的房間內。
房間內除了躺在床榻上的馮定北外,還有一名青衣老者,青衣老者正在給馮定北施針,以銀針封印馮定北大xue,將天瑘刀氣封印住。
馬軍只看了一眼,眉毛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別忘了,天瑘刀可不是普通神器,他是北狄的鎮族神器,刀氣披靡,可碎虛空,更能斷光陰,這青衣老者居然妄想用銀針將其封印,嫌馮定北死的不夠快嗎?
天瑘刀氣桀驁,你將它封印,等於是將一頭猛虎,惡龍困在囚牢內,一旦猛虎,惡龍脫困,那必定會以更加兇殘,殘暴回報與你。
天瑘刀氣亦是如此,這不是封印天瑘刀氣,這是在培養天瑘刀氣的兇性,一旦天瑘刀氣突破封印,刀氣爆發,那就是馮定北喪命之時。
“真是庸醫!”
馬軍毫不客氣的將青衣老者扒拉開,青衣老者大驚:“你,你是何人?你是如何進來的?”
馬軍不去理會輕易老者的驚怒,大手一揮,銀針紛紛從馮定北體內拔出。
看到房間內突然多出一名峨冠博帶,寬袍大袖之人,青衣老者又驚又怒:“我好不容易用銀針將馮將軍體內的天瑘刀氣封住,你如今拔掉銀針,天瑘刀氣無人可制,會要了馮將軍的命的!你...”青衣老者眼睛怒瞪,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不敢置信的畫面,大嘴都忍不住張大。
“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
馬軍大袖一拂,一道仙氣沒入馮定北體內,桀驁無匹的天瑘刀氣如同一條惡蛟,在馮定北體內翻江倒海。
馬軍的真氣與瑘刀刀氣撞在一起,天瑘刀的確不凡,即便是如今的馬軍,也不敢輕易使其鋒芒,但區區無主的天瑘刀氣,豈是馬軍的對手?
馬軍的真氣如摧枯拉朽般將天瑘刀氣碾碎,化成最原始的能量,滋補馮定北的肉身。
“噗。”
一口夾雜著內髒的鮮血從馮定北嘴裡噴了出來,馮定北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馬軍,馮定北大驚,不顧自己的傷勢,翻身下床跪倒在馬軍面前,以頭搶地:“弟子馮定北叩見師尊!”
“哼,你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敢跟巴達爾動手!要知道連我都不敢言能勝過他。”
馮定北腦筋一轉,敏銳的察覺到馬軍話中的意思,不敢言勝,那就是說不敗,最起碼也是平手咯?
“恭喜師尊!神功大成出關!”
馬軍瞪了馮定北一眼,沒好氣道:“少跟我這拍馬屁,你知不知道我再晚來兩天,到時候刀氣爆發,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難以救你!這玩意你喝了,有大好處。”
馬軍取出一個玉碗,裡面盛滿了晶瑩透明的液體,濃鬱生命氣息鋪面而來,馮定北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碗,飲罷。
“轟。”
馮定北的血液如浪潮,又如大河奔流,讓人能清晰的聽到,感覺到馮定北體內的血液奔騰不息。
打坐半個時辰,馮定北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頭濃密的黑發披散下來,雙眼神光通透,身軀高大魁梧,好似魔神一般。
馬軍贊賞的點頭,不錯,有自己幾分樣子了。
馬軍兩個兒子,三個徒弟,要說馬軍最親的,還是馮定北,即便是黃淩絕也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