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雷目光躲閃不願多言:“沒什麼,沒什麼,客官喝酒,喝酒。”
馬軍不滿道:“老闆,你這可就沒意思了!怎麼話說半截?快點說,別吊胃口。”說著馬軍掏出一枚金幣放在吧臺上。
法雷笑逐顏開把金幣收起來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小聲說道:“兄弟,前些日子暴風城發生了一件大事!石匠工會的成員把咱們的蒂芬王後殺死了!”
馬軍眉毛一挑,石匠工會?有意思。
“哎,說起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人家石匠工會,要我說,這完全要歸咎於那些貪婪的貴族!”
法雷恨恨道:“人家石匠工會修繕暴風城,你說幹活給錢,天經地義,人家石匠工會辛辛苦苦好幾年,好不容易把暴風城蓋起來了,那些貴族議會居然不想給錢了,這不是欺負人嘛!”
法雷一臉警惕看著四周無人,小心翼翼說道:“半月前石匠工會的成員在街上游走,抗議,蒂芬王後出面安撫這些人的時候,被一顆石塊砸中,死了。”
“你說這石匠工會的人是不是傻?你把王後殺了,有理也成沒理了,本來那些當官的貴族還有國王就不想給錢,他們這樣做不正好給了國王理由?瓦裡安國王已經下令將石匠工會的成員全部驅逐出暴風城。”
馬軍默然,迪菲亞兄弟會和暴風城之間的恩怨情仇馬軍怎會不知?這裡面固然有奧妮克希亞挑唆的緣故,但如果說瓦裡安是無辜的,馬軍是絕對不相信的。
瓦裡安是暴風王國的國王,人家辛辛苦苦給你幹了這麼多年,給你把暴風城建起來了,你一分錢不掏,這幹的什麼事?拖欠農民工工錢也好意思?
如果瓦裡安真的是一名正直的國王,奧妮克希亞再怎麼挑撥,也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除非是瓦裡安心裡根本就存了不想給工錢的念頭。
整個一個暴風城,前後耗費幾年時間,暴風城的規模,在艾澤拉斯已經相當於地球上的帝都城了,一個建築公司耗費幾年,辛辛苦苦把帝都城建好,可以想想這筆工資是多麼大一筆鉅款。
錢財迷人眼,或許一開始瓦裡安從未想過拖欠工錢,但是時間越久,積累的工資也就越多,到修繕完成的時候已經積累成了天價。
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憂患暗處敵人蠢蠢欲動,各處都需要錢財,在奧妮克希亞的推波助瀾下,石匠工會一群沒有背景的群泥腿子自然而然就成了犧牲品。
馬軍目光微閃,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心頭,或許自己可以...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馬軍放下一枚金幣,含笑道:“酒很不錯,有機會我一定要再來品嘗。”
西部荒野,範克裡夫將自己關在屋子內,一臉頹廢,不甘、憤怒,交織在他的心頭。
帶領著兄弟們辛辛苦苦幾年時間,耗盡了心血建造的暴風城,非但一分錢沒能得到,反而還被逐出了自己耗盡心血建造的城池,多麼諷刺?
“不甘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範克裡夫肌肉一緊,下意識握住身旁的長刀。
低沉的聲音再此響起:“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從刀柄上移開。”
範克裡夫一臉警惕看著馬軍,這個人是怎麼進來自己房間的?為什麼自己沒有絲毫察覺?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你來就是為了譏諷嘲笑我嗎?”
“哈哈,譏諷嘲笑你?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譏諷?辛苦幾年時間,耗盡心血蓋造的城市,非但沒有拿到一分錢,反而還被人驅逐出來,這種感覺不好受吧?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話,想不想複仇?”
“複仇?”
範克裡夫呼吸都沉重幾分,隨後頹廢道:“怎麼複仇?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石匠,有什麼資格向一個國家複仇?”
“當然有資格!你要你認我為主,我就能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
馬軍的聲音如惡魔低語,引誘著範克裡夫內心的黑暗。
幹嚥了口吐沫,範克裡夫呼吸沉重:“那我需要付出什麼呢?”
黑暗處升起一抹亮光,照亮了黑暗,一個高冠博帶,寬袍大袖,黃面板黑發黑眸,身軀偉岸如神如聖亦如魔的男子站在亮光之前,亮光不但照亮了屋中的黑暗,還將範克裡夫內心的陰霾,絕望,不甘一掃而空。
“付出你的全部!包括你的靈魂,以及忠誠!”
馬軍並沒有用心靈權杖,而是僅憑自身的魅力,想要折服範克裡夫,讓他跪倒在自己腳下,奉自己為主。
心靈寶石到底只是外物,自己依仗的還要是自身。
馬軍身兼道心種魔大法,氣質邪魅,能提升他人對自己的好感,能讓別人更加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範克裡夫臉色變幻莫定,最終緩緩跪下,親吻著馬軍鞋面:“好,我認你為主。”
馬軍嘴角上挑露出一絲得逞的詭笑:“很好,我知道你和奧妮克希亞有聯系,你可以明地裡聽從她的吩咐。”
範克裡夫疑惑問道:“奧妮克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