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陽王袖中的雙拳緊攥,指甲深深刺入肉掌中,鮮血順著指甲流出。
嬰陽王展顏一笑,笑容中充滿苦澀:“國師的話小王怎敢不聽?跪,小王,這就跪!”說著雙膝一軟認命般跪了下去。
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高句麗國王馬軍忍不住嘴裡發出暢快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嬰陽王啊嬰陽王,你殺我大隋將士,漢族男兒之時想沒想過會有今日?”
掃了一眼雙目飽含怒火的群臣一眼,馬軍冷聲道:“怎麼?你們的大王都給我跪下了,你們為何還站著?都給我跪下!”
馬軍爆喝一聲,這聲跪下炸響在百官耳旁,震的百官腦子一白身體左搖右晃紛紛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嬰陽王啊,這就是你們高句麗的官?真是廢物啊!就你們這群辣雞,廢物,居然也想抗衡我大隋?”
馬軍肆意嘲諷羞辱著嬰陽王,其實這沒有必要的,但是馬軍一想到高句麗境內漢族人的人頭堆積成的百萬京觀,馬軍心頭怒火騰升便遏制不住的想要一掌拍死嬰陽王。
“嗯?居然還有一人未曾倒下?”
這是一個年輕人,看身上的官服應該是武官!馬軍駕馬來到男子面前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不跪下?”
“我乃淵蓋蘇文,你是隋朝國師,又非我高句麗國師,我為何跪你?”
馬軍眉毛一挑:“淵蓋蘇文?有意思!”
說罷手掌一揮,磅礴的內力瞬間將淵蓋蘇文打成肉糜,鮮血肉末濺了在場諸多大臣一身,淵蓋蘇文的鮮血在馬軍有意控制下,甚至故意濺了嬰陽王一臉。
“區區方外野民也敢對本國師不敬?真是死有餘辜!嬰陽王,過來牽馬迎我入城!”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踏入王宮內,依照規定,王宮內是不執行騎馬的,但馬軍並沒有下馬,開玩笑!就連楊廣的隋宮本國師都是想怎麼騎就怎麼騎,更別說你這高句麗了。
行至議政殿前,嬰陽王小聲道:“國師是否下馬?”
馬軍仰首,嬰陽王連忙吩咐宮中太監:“快準備下馬凳!”
“哎。”
馬軍一擺手:“何須準備?眼下不是有現成的下馬凳?”
嬰陽王愕然,看著馬軍似笑非笑的表情,嬰陽王意識到馬軍所表達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又很快掩飾了下去。
“國師說的是!小王這就服侍國師下馬。”
說著嬰陽王跪趴在地上,腦袋深埋,心中屈辱,憤怒交織,委屈的眼淚流出。
看著跪在地上的嬰陽王馬軍心中殺意沸騰,此子,忍辱負重,心思深沉,必除之!
踏著嬰陽王的後背馬軍下馬,大步走入議政殿中。
看著王位馬軍沒有絲毫猶豫,走過去大馬金刀坐在了上去,群臣看馬軍如此狂妄大膽心中又驚又怒,恨不得跳出去狠狠指責,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膽子第一個跳出去。
馬軍殺淵蓋蘇文一幕還歷歷在目,連奕劍大師傅採林都死了,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如何能是他的對手?與其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還不如留得有用之身,忍辱負重!
想到這裡官員們似乎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臺階,一個兩個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數起了螞蟻,甚至還有一名官員暗自思索自己今日的鞋子似乎有些髒汙,定是家中的下人沒洗幹淨,回家後一定要重重懲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