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出,有振奮,有惋惜,有憐憫,有默然。
而劍宗,也是陷入了安靜之中。
...
“你到底在哪裡?”
劍宗宗祠裡,劍君豪看著那如高塔般的命牌輕聲道。
那命牌黯淡無光,但是劍君豪知道,李一生並沒有死。
因為命牌沒碎。
從人族會議院正式宣佈他們為異己之後,劍君豪的壓力陡然增大。
即便他已經跨入君境,甚至許多宗門之人都到了君境,可依然扛不住十三州的壓力。
被會議院封鎖,就絕了許多資源的來源。
如果不是有著丹王在,恐怕他們的丹藥定然奇缺無比,甚至撐不起弟子的修煉。
...
雪山之巔,無情背負著冰棺靜靜的站著,許久之後才低聲道,“終究,你還是比我先死一步。”
“我敬你一杯。”說著,無情把手中的酒壺緩緩傾倒,酒香飄灑在空氣之中,隨風而逝。
在下界,也就只有那道白衣值得他記在心中。
雖然兩人的目標不同,但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無情駐足停了一會,然後便是化作黑色的閃電消失在茫茫雪山上。
他這一生,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
...
三年後,群山環抱的村落裡,一名白衣男子正舉起鋤頭在翻土。
此時雖然已經雪融,但是土地還是有些硬。
就是村裡強壯的漢農翻久了都會大汗淋漓,可是那個白衣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累感。
白衣男子是村落裡大戶人家張老兒的人。
更確切的說,是張老兒家的閨女三年前撿回來的。
那年落雪時,張老兒相中了隔壁村的王孫,想要把閨女許配過去,嫁個門當戶對的。
但是張巧兒是死活不答應,竟是離家出走了。
張巧兒長得倒是水靈,但就是脾氣爆了點。
可村裡的姑娘都是五大三粗,面板黝黑,就張巧兒長得白白的,即便脾氣不好,甚至不能說話,可也惹人喜歡。
許多大戶上門提親,可都被拒絕了,甚至連禮金都被扔了出來。
可誰知道張巧兒離家出走三天後,在張老兒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那姑娘居然是揹回來了一個陌生男子。
自那以後,張巧兒就興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