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做到。”
“我相信你一定行。好了，是時候了。”月茗看了看林牧，眼睛裡沒有喜或悲，但是就是這平凡的一望，卻在小鯉的心中留下一種傷感。
月茗與林牧，所有的人都知道，甚至連炎霜都早已預設，這是最正宗的夫人，第一夫人，但此時，卻好像淡陌的如同過客。
人生，只是過客。
月茗朝林牧鞠了一躬，然後騰空而起，那火靈落入心頭，點燃了那枚種子，然後瞬間，整個靈魂似乎燃燒了起來。
燃燒的火人，飛向炎霜，在炎霜的頭頂盤旋了一下，然後飛向祝小巧。
一條火龍從炎霜的身上飛起，炎霜的身形頓時倒了下去，龍泡飛出，捲起炎霜。緊接著祝小巧、雪吟、趙雅、葉苗，所有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下，然後被龍泡護住，拉攏。
沒有一絲停留，也沒有一點後話，燃燒的月茗縱身朝著黑暗之中飛去，身後，跟著五條火龍，一路向下。
“轟！”
虛空微微動了一下，一把巨劍劃破了月茗的幻影肉身，然後幾道身影從那幻影肉身後面的傳送中一閃而逝。
林牧的眼中，兩滴淚不由的落了下來。
“小鯉，為何我會流淚？”林牧一邊催動著龍泡，和著小鯉帶著諸昏迷的火靈女狂奔，一邊問道。
“因為，因為……”小鯉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她知道，那一劍下去，必定傷心不是林牧一個人，最傷心的，也許是那看似平凡的一揖背後的女人，那個一直被當成大姐姐的天靈女月茗。
“他蘇醒的時候，記憶會消失，關於我的記憶會完全消失，不過，對他來說，他不會難過，我也不想難過，但你記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使命，還有柳雨言，我錯怪她了。”
“倒底因為什麼？”
“我不知道。”小鯉的臉上，早就淚如雨下，她知道，這一次，柳雨言和月茗將再不複回來。
“算了，這個空間，好像快坍塌了。”
不是好像，是已經。
他們的身後，此刻鋼鐵之城迅速消失，無盡的黑夜正在湧來，這速度，比他們的奔跑來的更加的迅速。
“快，快！”小鯉大吼。
但是，一股力，似乎從黑夜之中傳來，拉住了他們的腳步。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點星火，那星火如一指明燈，照亮，一個熟悉的身影。
“虛空，破裂，乾天一箭！”
林牧的聲音傳來，引弓忽然大喝一聲，一箭射出，向著星火的那個方向。
這一箭，如那補天箭來的一樣的迅猛，一個的驚世。
小鯉的龍泡，在這一瞬間化成一道流光，隨箭而逝。
黑夜，瞬間吞噬了整片的空間。
“我以為，我們會是敵人，但你卻終於，用你的殘魂，給我最後點燃吞噬空間的力量，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希望他安好。”
呢喃的聲音，似乎從黑夜中傳來，但此時的林牧已經消失在黑中。
黑暗仍在延續。
靈龜艦上，虛空似乎裂開了一個口子，幾道身影穿過結界落在了靈龜艦上，人還沒有停穩，便聽到一聲大吼。
“快，全速離開！”
這個聲音，太熟悉，整個夢溪城的人都太熟悉，所以，他就是命令。
靈龜艦開始撤退，不斷的向遠處逃離。
黑夜吞噬了整個蠻林，然後抓住了靈龜艦築起的九陽九陰陣法。
“哥，無法離開。”
林牧奔走，但是他很快發現，他的速度，瞬間凝固，整個空間，瞬間凝固。
然後，整個靈龜艦，向著黑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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