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如果你不想父親介入一場不該有的戰爭,你就應當這麼做。”
“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麼?”
“我?”炎霜一愣,自己知道,什麼事情,與父親之間,她可沒有恨到斷絕關系這一地步,更何況,她對父親的做法,反對,但也知道事出無奈。
白葫忽然站起身來,朝炎霜微微一欠身,然後伸出一隻雪白如蔥的妖豔之手,但就在這一刻,那手忽然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啊!妖!”
炎霜一愣,心頭不由的一顫,這白葫怎麼是妖,對了,還有小鯉,林牧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有這麼多妖跟著?
“太付倉在修煉一種至邪的法術,或者說,妖術,他遲遲不願意來夢溪城救子,不是因為他的兒子眾多,而是因為,太付勉和一路香的關系被窺破,他不能來,否則就把自己牽涉進去了。”
“這跟太付倉有什麼關系。”
“只要太付倉不來搶人,那麼所有的事,都只是太付勉的問題,太付倉少了這一個兒子沒所謂,但要是讓這種邪術傳了出去,自己就有再大的能耐,滅門之劫也是不遠了。”
“究竟是什麼邪術?”
“人,妖化!”白葫苦笑的看著炎霜,沒有解藥,至少,折騰了這麼久,丹修和藥方都沒有能夠化解這個人妖化的解藥。
“人,妖化!”這的確是一個恐怖的行為,炎霜忽然想到了那一路香的死狀,半人半妖的模樣,然後再想到白葫。
“我們的體內被替代了妖血之靈,這些血氣隨著修煉的深入,會不斷的侵噬人氣,要保持這種人氣,就必須不斷的吸收其他人的靈氣,然後吸收了靈氣之後,又要將這種靈氣雙修轉嫁給服用百鳳化靈丹的修士,這個修士,可以利用這種經過妖血之靈轉化的靈氣來提升一種叫神龍噬的心法。”
“神龍噬?”
“對,神龍噬,就是這種心法,害死了豐兒,也差點害死了我。”林牧忽然神色一寒,豐兒雖然只是一個虛構的角色,但是在他的心中,他一直都視若真愛。
“當日在仙盟比試,相公本來已經取勝,但是那太付倉暗中出手,以這神龍噬偷襲了相公,導致相公重傷,相公的另一個元神,叫龍豐,也因此喪了命。”月茗簡單的說著,一直手輕輕的握住林牧,現在她已經明白這個女人的身份,所以心中自然明白了以前的種種,道:“相公別難過,太荒的這種邪術,應該也是緣於蠻林,所以,茗兒之前的估計應該沒有錯誤,這個太付倉,一定進過蠻林,而且走的很深。”
“不管他有多強,我都會找他的。”
“嗯。”
炎霜看著兩人的親暱,忽然感覺到月茗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恰如其分,而且雖然容貌一般,但言行舉止卻讓人有一種親近感,難怪林牧對她這麼愛惜,她這麼一感覺,忽然感到有些自卑了。
“霜兒,太荒門一定不敢大張旗鼓前來,但是會以討伐妖孽為名,暗襲夢溪城,所以,夢溪城需要有自己的防衛。而不能受制三極或仙靈,陷三極或仙靈於不顧。”
“難道我們不能說服其他門派討伐太荒?”
“你覺的呢?”
炎霜沒有再細想,因為想這個問題,比打鬥難多了。
“三極和仙靈門估計心裡也是有數的,但是,只要能維持一種仙盟的平穩,在很多時候,他們會選擇棄卒保車,我們現在是卒,但不是隨便可以拋棄的。”
炎霜這一下算是明白了,從她踏上林牧這一條船的時候,註定了,與太荒之間,會是一種死磕的局面。
“那,你們看,這夢溪城的地域,其實並不小,現在蠻林的蠻獸已經佔據了孤風草原,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至少,孤風獵手加上蠻獸,可以化解一部分的敵人力量。夢溪城除了蠻林的一面之外,其他地域,皆是三極門的地盤。三極門若是中立,他們能過來的,只有偷襲一條路。這條路的話,來的敵人必然不會太多,否則會被三極門所誤會。對於少量的敵人來說,我們守個三五年不在話下,關鍵下,守個三五年,就會把太荒的野心給牽制住。到時候的太荒,恐怕在十大仙門中的地位,就不會像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