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來之前,只是打算,在你來之後,就是行動,既便你不帶走我,我也會請你把我帶到一個更遠的地方去。”月茗說著,從簡陋的床頭取出一幅畫,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他的路,也許從現在開始,要自己去走,這一步遲早要來的,那早一些,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是一幅莊園圖,圖上畫著一望非常奢華的莊園,門口兩只巨獅,園中亭臺舞謝、翠竹錦柏,讓人留連。
最為關鍵的是,門口依稀可以看到兩個字:“望園”
月茗將這畫捲起,取了一個畫匣,將這畫卷後放入,置於桌上。
“他回來的時候,這便是我留給他的全部。”
“你不留下什麼話?”
“不用,我可以和你再賭一賭。”
“還賭?”
“賭我們再見他的時候,他的名聲,已經在這個天地傳開。”
常客不相信,在他的眼中,林牧根本只是一個凡人,在偶然之間,似乎有過人的意識,但終究沒有一點靈力輔助,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自制力超強的凡人。
“賭什麼?”
“賭什麼都可以。”
這種自信,居然讓常客都感覺到壓力,一個凡夫俗女,居然能有這樣的自信,這讓常客懷疑他是不是面對著一個絕世的高手。
不過,常客當然不信,這個弱不經風的女人,能有什麼驚人的舉措。
“凡間,還是挺有趣的。”
“走吧,我從來未離開過這裡,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明月照在望園的時候,望園恢複了往昔的容貌,很久前的往昔,殘亙斷壁,枯木橫生,似乎久無人居。
眼前的景像林牧絕對不敢相信就在一天的時間內發生,這個龐大的莊園怎麼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荒園,四周甚至沒有人家。
林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問話的,一問下去,有些毛骨悚然,這望園在很久之前已經荒廢了,原因是這裡頭鬧了一件大事,至於什麼事沒人知道,只知道望園的主人被某個上頭下令滅了門,從此變荒廢了,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難道?自己來到半真鎮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構?蔡書海?黃衣女子,尹大官人?還有夫人月茗?難道這都是沒有存在的虛構?如果這一切都是虛構,那麼包子店呢?
林牧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殘舊桌上的那個畫匣,他拿了起來,想要開啟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畫匣根本就連成一體,沒有開口。
“這,是什麼?”林牧無法開啟這個看似平凡的畫匣,收入了龜殼中,心頭幾分憂慮,想到了鎮,那總是真的吧。
在鎮路口,林牧看到了那個鎮石碑,石碑上寫著:“倚風鎮”。
“不,不對,是半真鎮,不是倚風鎮。”林牧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幻境,急忙忙的朝著那個包子店跑去。
“林牧兄弟,你這麼急著去哪?”一個熟人朝著林牧打招呼,林牧沒有理會。
他看到了“蒙記包子”店,這店是真實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小牧,還沒有回去啊?”
有人打招呼,林牧忽然沖了過去,“秦老九,這是什麼鎮?”
“倚風鎮啊,你來這裡快一年了,不會連倚風鎮的名字都沒看吧。”
“不,不對,不是半真鎮嗎?快一年?不是,我不是來了幾年嗎?”
“什麼半真,還半假呢,你沒喝酒吧,包子王生前身體不適,幾個月前才收了你這徒弟,你帶藝學做包子,得了好幾分真傳,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