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說,那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月茗看著林牧,頗有嘲弄的眼神讓林牧有些不自在,“是不是人家長的很漂亮?”
“不,不是這個意思,再漂亮也不可能有我夫人這樣的姿色。”
月茗笑道,“貧嘴,不過我不知道,總之,這個修士,你不能去得罪他。”
“我幹嘛去得罪他,免費的超級護衛。”
月茗笑了笑,裝腔作勢的道,“嗯。好了,今晚別再暈了,妾身先行告退。”
林牧沒有挽留,這丫頭做事的把握尺度相當的精準,是留是走,自有分寸,有分寸到有時林牧覺得自己是她的附屬品。
不過,林牧現在也有想法,本來他是修煉這什麼心法壓抑心中的逆血,後來發現,這些東西越讀越有趣,漸漸的居然迷上了。但這種痴迷卻又不像是那種“呆”或是“痴”,而是活生生的“學”,而導致這種原因的根本就只有一點,就是月茗這女人的存在,點綴著他的生活,讓原本可能成為一個“苦瓜”林牧的,變成了另一種鮮活的形式。
那瓶丹藥看上去有些迷人,讓林牧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這麼好的靈藥,稀釋了多可惜,不知道直接吞吃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大膽的想,然後便大膽的去做。
這一年多的苦讀生涯,林牧領到了這一點,然後便一口吞下了一粒丹丸。
丹丸入口,如火燃燒,轉瞬之間,化成一縷火焰似乎欲點燃整個食府,然後一股奇怪的力量忽然産生,引導著這股力量沿著一道經脈前紅,這股氣息流動著,林牧感覺有幾分相識,但是又說不上來,然後整體眼睛忽然迷濛了,眼前一堵牆忽然化成了無數字跡不斷的閃動著,就好似昨日一般,只是顯然字集的範圍更加的廣範,似乎滿滿一個世界都是。
林牧有了第一次的些小經驗,便快速的在字元穿梭了起來,那一個個字、一行行字、一段段字猶如活了一般的閃入腦海,化成奇怪的氣息消失在無形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牧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豐兒?”
龍豐看著林牧,“奇怪,你怎麼煉出神識了?按理說你現在連氣息都沒有達到?對了,一定是這些書,這些費神的書,一定就是一種錘煉神識的方式,所以,喂……“
“不懂,不過,那顆丹真厲害。”林牧捉住龍豐的手,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沖動,龍豐也只是一個字元,一個巨大的字元,或是字集中的插圖,於是他把龍豐摟在懷中。
“你想做什麼?你已經有一個妻子了。”龍豐想推開他,但是顯然眼下的林牧,她做不到。
林牧沒有理會龍豐,他捉住龍豐,親吻龍豐,就像龍豐只是一個字,他要仔細的將龍豐的每一筆一畫都仔仔細細的讀出,讀懂。
夜色如水的半真鎮,有幾分寧靜,在寧靜的月夜下,總有一些火焰在燃燒,燃燒出一點光明,這一點光明卻代表人類生存的位置和他們的不同。
林牧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不是龍豐,也不可能是龍豐,而是月茗。月茗疲憊的看了一眼,微笑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進入安祥的夢鄉。
林牧顯然有些狼狽,但很快便從這尷尬中醒悟過來,剛才和自己歡喜的並不是龍豐,而真是自己的妻子月茗,只是自己在藥丸之後,瞬間便陷入了混亂的狀態中,所以,分不清是龍豐還是月茗了。
給月茗輕輕的披上了毯子之後,林牧從書架最上方取出一本書,信手翻了翻,一股笑意已經浮現在眼中。
一千本,黎明剛剛準備降臨的時候,他看了一千本的書,這個效率,他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難道這就是神丹的作用?
他俯下身子親了親已經熟睡的月茗,然後輕身浮上月荷池。遠方傳來一聲雞啼,五裡,林牧的心中忽然彈出這一個概念,不由的大吃一驚,這個距離,是他知道的離望園最近的人家。
“難道,這是就是修行後的效果?這麼說我現在也算是半個修士了?龍豐的話說我練出了神識,這就是神識的作用嗎?”
好吧,不管這麼多了,林牧盤膝坐在亭中,感受著四周流動的風,直到天邊泛白,這才起身返回池底,看見月茗轉了個身,忽然睜開了眼。
“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店裡。”
“嗯,我還想睡會,你忙吧。”月茗仍然閉著眼,只是一夜之後,她的內心深處,忽然又多了無限的往事,有悲傷有歡樂,有失落有獲取,她想抓住,卻又悄然而逝。
林牧在月茗的額頭親了下,“我忙完就回。”
“小心點。”這是月茗的一度提醒,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無法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