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柳門和天縱門究竟是什麼恩怨,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個柳仙子帶著人走了,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仙艦倒是留下一艘,給天縱門繳了。現在城裡的事,都由天縱門在掌管。”
“所以,現在,我們的轄管仙門就是天縱門了?”
“對,對我們百姓來說,倒也沒有什麼變化,我們老百姓,可不管誰當老大,對吧,林膽小?”
“膽小?”
“誰說的?”
“得了吧,你就是這個膽小鬼,城破之前就跑了,不是嗎?”
“不跟你扯了,我回蒙記去。”林牧不想解釋什麼,因為解釋也沒有什麼用,沒人會相信的,這件事,連他自己都不太信了。
“去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去了,現在靈衛戰死的差不多了,我充個數,也能領個不錯的俸祿,幫著守城,對了,回去勸勸老闆娘吧,她的狀態不太好,你盡下善心吧。”
“行了,我知道了。”入城後的林牧沒有打算在跟著劉誕也當個巡城衛士,但是劉誕做為一個參加了那場喪僵之戰的凡人,知道的事情也是有一些。
林牧對天縱門沒有什麼好感,他的好感,全給了那個五柳門,或者說,那個給他開了後門的冷豔仙子柳雨言。
淩豔對於林牧的出現,有想難於置信,不過,看到林牧完完整整的站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忽然明白,這個人是個福星。
“小牧,真的是你?”淩豔拉著林牧手,讓林牧有些不自在,因為,這完全不是淩豔正常的風格。
“當然,是我,我說過,蒙記還在,我便在。”
“不,不。”淩豔語無倫次,垂著頭,坐在門檻上,望著門外。
“老闆娘,你不是經常跟我們說過,沒有過不去的檻嗎?”
“掌櫃的不見了,秀芳也不見了,小牧,你覺得,我活著,還有意義嗎?
“老闆娘,話不是這麼說,不管是掌櫃還是你女兒,都不想看到你眼前的樣子,掌櫃在的時候希望能把這蒙記酒樓做大,你不想就這麼關門了吧?”林牧已經聽說了,掌櫃的據說死在第一次沖鋒中,是死在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抽泣了兩下,淩豔忽然抬起頭,看著林牧,“關,不,不會關,這是蒙大的心血,是我的心血,是女兒唯一的歸途,我不會關的。”
“這才對呀,但你這麼哭下去,不關門才怪。”
“啊,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啊。為什麼?”
“唉,”林牧其實也不知道如何化解,這兩種陣痛,他根本無法用言詞來開解,“反正我是不會走的,老闆娘你放心,蒙記酒樓不倒,我就繼續在這裡幹著,你現在回屋裡去,這裡我整理一下。”
林牧扶著淩豔,半拖回了她的房中。
蒙記酒樓繼續開張,只剩下了林牧和老闆娘淩豔。
林牧這幾天一直沒能進入半夢狀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收拾整個酒樓太累了,總之,一躺下去就睡著了,所以,沒有見著龍豐。
這麼大的巨變,他是絕對不會當做夢了,即使是夢,那自己也是還沒有睡醒。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絕對的證據,手指的上戴著一個脫不掉的烏龜牌戒指。
這戒指的外形就是烏龜一隻,從醒過來就戴著,當時並沒有發現,回來才注意到。
淩豔還是天天哭,但是心情已經逐漸平複,號淘的情況沒有再發生,但是做出來的飯菜口味相當的差。
不過,這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海天城傷亡過半,酒樓的生意已經凋零了,一天能有三個顧客已經算是多了,偶爾有一個住店的,但也是一兩天就走了。
滿目瘡痍,新城主顯然對這些不關心,沒有人看到這個新城主出來撫民或是什麼,漸漸的,神仙們陸續走了,回到了高高在上仙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月,直到終於看到一艘仙艦落下來,不過,圍觀的人沒了,沒有人再去看,各家都在悲痛中或是恢複中,沒有修士的幫忙,一切只能靠自己。
服務業不好混,林牧就繼續張羅饅頭外賣,這生意還勉強湊合,好不容易找到些固定的買家,隔幾天送一次,給蕭條中的蒙記酒樓補點費用。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