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小子想現在出城,我們攔著不讓出,他這出去,不是去送死嗎?”
柳雨言沒有說話,看著林牧,顯然是在等他的解釋。
“老承走了,我覺得,他是因為給我算了命才走的,那日他說了,他要再給人算命,就有血光之災,但是我還是拉著他給我算了一個,不管靈不靈,他今天走了,我心理過意不去,他遺願是把骨灰灑在那老松樹下,那個地方我熟,我去去就回。”
“老承?”
“老承就是那天你在蒙記酒樓給處理後事的那個老人家,我是那裡的夥計。”
柳雨言終於打量了一下林牧,似乎有點想起,“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喪屍?”
“不知道,現在是白天,一會就是正午,按書上說,喪屍在這個時候,實力最弱,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柳雨言知道,他說的不假,這個鬼屍道的東西,烈陽之時最為懼怕,實力也是最弱,她看了看林牧,忽然點了下頭,“你既然重情,我也不攔你,只不過你須要記住,出得城門,生死由天。”
林牧揖首致謝道:“放心放心,我還會回來的。”
柳雨言冷漠的轉過頭,對於這個年輕人的選擇,不過是想逃而己,一個凡人,能有什麼大不了,多一個少一個人對這城沒有太大的影響,她需要真正的修士和她一起來阻止屍禍。
但對於林牧來說,柳仙子的這一個放行,給他增加了無數的印象分,內心感激莫名,這麼大個人物對他網開一面的,他那個凡心頓時像注入了雞血一般,豪情滿懷的趕腳,興奮的讓他幾乎忘記了前路的撲朔迷離。
直到一群喪屍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恍然悟到,此路兇險。
一手提著酒缸,一手操著那把板磚棍迎著那五個喪屍便沖了過去。
自從上次逃跑時林牧發現,這不跑則己,越跑後面的追兵越多,所以,出城時毅然決定,不跑了,來一個砍一個,來一雙斬一雙,貌似這些鬼物真不像傳說中那麼可怕和強大,木棍都能掃他個雞飛狗跳的。
拍掉腦袋這種惡心的事現在林牧不得不這麼做了,手起刀落人頭飛,果然是輕松愉快小菜一碟,連拍了五個,不由的信心大增,一路高歌猛進的往西成山老松樹沖去。
沖不到三裡路,林牧便傻眼了,眼前這三個非人類生物居然一身鐵盔甲,還騎著一頭全身黑乎乎的露骨無名鬼獸。
鬼獸屍兵,這可不是尋常的喪屍,可以說都是在生前有了一定的修為之後死去的將士,他的戰力,可比尋常的喪屍強大不少。
那屍兵二話不說,從三個方向便朝林牧沖來,手中的骨槍帶著黑氣朝著林牧不分青紅皂白就捅來。
林牧的豪情頓時一暗,暗叫一聲,我命休矣,就地一滾,居然險險避開長槍,滾到了一隻鬼獸的腳步。
那鬼獸抬起寒磣的鬼爪,朝著林牧一爪踏去。
只一招就林牧狼狽不堪,險境頓生,林牧一點都沒了剛才的那個得意,手中的怪錘慌忙的朝著那鬼爪拍去。
“啪”準確無誤的一擊。
林牧不曉的這一記有多重,但腳下一蹬,退出鬼獸的陰影。
那鬼獸捱了一記,本來寒磣的露骨居然應聲而碎,獸失前蹄,當下邊向前栽去,馬上的屍兵一個不慎,滾出丈許。
林牧見狀,翻身就跑。
身後的另一具屍兵忽然發出一聲呼嘯,林牧的心頭不由一顫,尋思這估計是叫人的節奏,不敢遲疑,越發跑的拼命起來。
所幸,西成山一帶,林牧可謂是輕車熟路,但再怎麼輕車熟路也經不起這鬼多勢眾的圍堵,很快漫山遍野傳來各種應和聲。
“你丫的,這些還是鬼嗎,掌櫃給我的書上,不說這些不幹淨的東西,怕太陽嗎?這都丫的快午時,還這麼多猖狂,難不成,我真是往鬼門關上搶路啊。”
林牧心裡嘀咕著,腳卻不敢有一絲的放鬆,顯然林牧這些天一直沒有留意到一件事,他的身體已經在無形之中強悍了不知多少倍,體力也開始不斷的增長,否則以他先前的能力,早就成了那鬼邪之物的口中餐了。
不過,路,還在前方。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