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見狀,倒吸一口冷氣,嘆道:“糟了!去,告訴主子,林公子自殺了。”
林雲澈嘴角噙著血看著眼前慌亂的場景,不禁笑了起來,隨即眼前逐漸模糊,整個人倒了下去。
待他醒來時,身邊沒有人,只聞得到濃濃的中藥香。
這是哪裡?似乎並不是關他的地方!
難道他用力過猛,真的將自己的小命給交代了?
林雲澈心中一驚,隨即苦笑了起來,現如今他被小叔囚禁在蕭城,什麼都做不了,倒是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若是死了,說不定還能見到婉清。
對了!婉清的身上就總是有這種淡淡的藥草香.
就在林雲澈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不過區區二十年,想不到如今林家的後輩竟然這樣沒用!”
林雲澈猛地睜開眼,側過頭,終是盼來了他這三日日思夜想的人。
“小叔,你總算是肯來見我了!”
林思疏嫌棄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雲澈,皺眉道:“是啊!你不就是想要見我嗎?”
“還不惜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
“倒是讓我看到了如今林家的遺風。”
林雲澈沒有理會林思疏的冷嘲熱諷,他只是再次提出了他的要求,“放我回淮洲。”
林思疏沒有回答。
“放我回淮洲!”林雲澈再次加重了語氣說道。
林思疏冷笑道:“林雲澈,你現在是北朝國的人質。”
“是商國的賣國賊,你覺得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提條件?”
林雲澈強撐起自己的身體道:“正因為我是賣國賊!”
“小叔,我可以擔了你的罪名。”
說著,將他這兩日準備好的書信拿了出來,因為胸口受傷的緣故,信上沾染了幾處血跡。
林思疏挑眉,這些日子他沒少聽到下屬跟他抱怨林雲澈,他發現他這個侄子狡詐的很。
就像現在,他依舊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林雲澈剛才的話的確引起了他的興致。
他從林雲澈手中接過信掃了一眼。
發現這封信竟然是林雲澈偽造的自己同鸞恆的密信!信上陳述著當年同鸞恆裡應外合的人不是林思疏,而是淮王。
如今林雲澈心中憤恨,與鸞恆達成了交易。
鸞恆幫助林雲澈除掉淮王,林雲澈幫助鸞恆起兵北風城!
林思疏稍加思索便知道,這的確是個能洗脫他罪名的方法。
“澈兒!你不是最在意林家”
“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是在送林家去死?你甘願?”
林思疏不相信林雲澈會這麼輕易的放棄林家,否則他也不會甘願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獨自來闖公主府。
林雲澈面色痛苦道:“不甘願!”
“可就如小叔你說的,你在北朝國受盡了苦楚,而我們在商國卻怡然自得,這是林家欠你的,當還!”
“還?”林思疏覺得這個詞莫名的有些刺耳,“你當真以為我受的那些罪你還的了?”
“還一些是一些,你若是同意,我就將信物給你。”
“有了這信物,看到信的人便不會再質疑真假。”
林思疏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會放你出去,現在把信物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