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願意留在這淮州城啊?”
崔侯爺是昭南候,雖然這幾年沒有戍守邊疆,但是也僅僅是一兩年的時間,南方若有戰事,還是要靠昭南候。
“不知神醫,在下的毒需要多久可以解呢?”
“不多,不多,半年時間而已。”
崔侯爺鬆了一口氣,好在現在南方已定,不像北方這般北朝國虎視眈眈,半年的時間倒是能勻出來。
崔景程見父親有些猶豫,急忙勸說:“父親,現在什麼都沒有父親的身體重要,若是皇上不同意,我現在就回京都,找皇后娘娘替我們求情。”
皇后娘娘是崔侯爺的侄女,也算是名副其實的皇室外戚。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行。”崔侯爺說道。
崔景程見父親答應,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崔侯爺向洛神醫鞠躬,“這次多謝洛神醫救命之恩了。”
洛神醫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點點頭道:“無妨!無妨!”
“過後,婉清丫頭,你給侯爺在咱們家的院子裡闢出一間客房出來,讓他們搬進去。”
崔侯爺想要拒絕,可當對上洛神醫不容拒絕的眼神,終於是沒有開口。
崔景程聽說可以和白婉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開心的就差跳起來拍手。
同樣一件事情,父子倆的心境卻是截然不同。
白婉清讓瑞心和鳳娘收拾了她和林雲澈院子旁邊的一個院子作為侯爺的落腳點。
崔景程幾乎是在剛收拾完,沒有停留一刻就帶著他的父親搬了進去。
“景程,你好像很喜歡林夫人。”崔侯爺瞧著自己兒子積極的收拾東西,不禁問道。
崔景程回眸,“是啊!父親,你不知道!”
“婉清可是我見過最不一樣的女子。”
“她的大義,她的胸懷,還有她的成全.”
崔景程一邊誇著,一邊眼底裡都是歡喜的亮光。
崔侯爺又問了一次,“真的只是因為這些?”
“那不然呢!”崔景程瞪圓了眼睛,不可理喻的看著他爹。
崔侯爺便就不再追問,如果真是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了。
於是,崔侯爺和崔景程一行人就這樣在林家落了腳。
林雲澈下衙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崔侯爺先是一愣,然後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
崔侯爺見到林雲澈心裡也是感慨萬分。
兩人坐在一處,崔侯爺先開了口,“去年,當我看到你成為狀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林家要回來了。”
林雲澈聽到這句話,只是清淺的笑了一下。
“謝侯爺惦念,不過回不回得去還要看天命。”
崔侯爺輕嘆了口氣,“那你父親母親,如今可好?”
“他們在這北境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