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縣令的話一說出口,海承明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咳咳!海承明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不是說好了嗎!直接定性,直接斷案,問的這麼詳細,是要引起民憤嗎?
韓縣令抱歉的笑了笑,但是轉而一本正經的看向堂下。
縣令的話既然問出口,王大夫自然是要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是我一日從醫館看完病回家,一進門本該在家裡的妻兒孫子全都不見了蹤影。”
“我原本想要轉身去找,可是人還沒走出家門,房家的人便上門了。”
“他們拿著我妻子頭上的一根珠釵,跟我說,我的妻兒孫子孫女整整九口人都在他們的手上。”
“他們要我想辦法誣陷醫館。”
“我擔心家人的安全,不得已下,將醫館的白朮換成了假藥。”
“又偷偷寫了匿名信狀告了醫館,導致醫館被封。”
王大夫說完,滿眼愧疚的俯下身子,重重地磕了個頭,“草民心裡有愧,對不起東家栽培,特來自首,只想還醫館一個清名。”
站在一旁地房老爺此刻氣的臉都綠了,指著王大夫就大呼道:“大人,他這是汙衊啊!是汙衊我啊!”
韓縣令重重拍了一聲驚堂木,“公堂之上,不要大呼小叫。”
房老爺只得收了聲,恨恨地瞪著跪在地上的王銘。
韓縣令接著問道:“你說的這些你可有證據?”
“如何證明是房家指使的你,可有人證?”
王大夫搖頭,“大人,當時房家派的人都是房家的下人,他們只聽房家的話,我.沒有人證。”
房老爺冷笑了一下,“什麼沒有證據,你就是汙衊。”
海大人看著反應很快的房老爺,心下倒是滿意。
周圍的百姓心一下也跟著涼了半截,“沒有證據,可我相信王大夫說的是真的。”
其他圍觀的百姓也都同意,“這還用證據,這不就是房家的風格。”
說這話的小生被身旁的家長拍了一下腦袋,“你小聲點啊!我的祖宗,你就不怕你說的話讓房家聽去了?”
“到時候咱們全家人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可能是這句話讓大家想起了房家的恐怖,漸漸的也不敢再說房家的壞話。
韓縣令心中無奈嘆氣,“你既然沒有人證物證,只憑你一人之詞,如何能作數?”
王大夫抿著唇,氣憤的就快將嘴唇給咬破了。
東家啊!你不是說只欠我這道東風了嗎?你的大船怎麼還不來啊!
“房家的人,對於王家的指控,你們認不認?”
房老爺抬起下巴,冷冷的高聲答道:“大人,對於他的這種汙衊,我們房家自是不能認。”
韓縣令緩緩拿起驚堂木,想要宣告這件事就此作罷,卻不成想海大人卻開口了。
“這無緣無故,誣告別人,韓縣令,這樣的人不該罰嗎?”
王大夫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房老爺更是自鳴得意,看著王大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百姓們紛紛不敢說話,只敢在心裡默默的咒罵。
韓縣令瞧了眼堂下的王大夫,“你可知罪?”
王大夫現在心裡苦啊!他不僅沒有告倒房家,現在這是把自己也給送進去了嗎?
“草民.”
王大夫的話沒說完,突然百姓人群中就有人高聲喊道。
“大人,草民魏遷要狀告房家欺民霸女,謀財害命。”
韓縣令臉上一鬆,海大人卻坐直了身子,剛要反駁,就聽見韓縣令下令,“外面是何人喧譁!”
“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