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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朝朝猜的不錯。這裡是一處錦緞坊,北方綢緞錦帛十分稀少,可以說有價無市。這婦人卻獨自一人經營一家偌大的錦緞坊,可知來歷並不簡單。
蒙面婦人見她一心護著懷中的賀琅,臉色越來越難看,竟然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蘇朝朝。
蘇朝朝分毫不讓:“我管他以後,此刻我願和他同生共死,這是真的!婦人千裡迢迢,瞞上瞞下把我帶回來,總不是要在這裡處死吧?婦人若想要我為你辦事,先保住我夫君性命!”
蒙面婦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開眼的小蹄子!你捨不得男人,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罷了,不就是光綠玉的毒,隨手就能解了,都是小事。”
蘇朝朝察言觀色,見她多半確實已經改變主意,收了殺意,這才從車上跳了下來,也不假他人之手,一點點把賀琅抱了下來。索性他自知身處險境,昏迷卻未曾徹底睡死,半扶半抱的,也不算太過吃力。
還沒下車,就聞到一股浮動的香粉氣味,十分濃鬱。下車細看,庭院闊大,晾曬著五顏六色挑染的布匹,染缸隨意的擺放在廊簷之下——怪不得這婦人有恃無恐,看來是錦緞坊的要處,自然防守嚴密,無人進來。
婦人看她吃力的拖著小車,也不搭手,推開後院的一扇小門,一指光禿禿的床板:“先將人放著吧。我去拿藥。”
房間閑置已久,雖然有些灰塵,但卻沒有多大異味。蘇朝朝找來布巾擦拭了一番,剛要將賀琅放上去,卻在床腳處撿到一個繡工精美的香囊。
這香囊上的陣法十分的細膩,蘇朝朝雖然不擅針線,但皇宮裡見的多了。這種繡法宮裡都很罕見,層次細膩,色澤豐富,更偏向南方一些。這北方莽荒之地,怎麼會有這樣精美的香囊?
門外腳步聲輕盈,蘇朝朝不動聲色的收了香囊,將賀琅扶到床板上。
婦人手裡拿著一個碧玉碗,裡面裝著一些橙黃的液體,小勺子慢慢的攪著,又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兌了半瓶汁液進去。直把這半碗藥兌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極苦極苦的氣味。
她調了片刻,這期間一直不說話,等把藥遞給蘇朝朝,才開口道:
“我叫元娘。是這家錦緞坊的掌櫃。這地兒荒涼,錦緞都是直供城主府和城中的貴胄,你大概也知道了,我這兒你是跑不掉的。”
蘇朝朝聞了聞,藥碗裡滋味極苦,聞不出什麼藥材來。她橫橫心,舀了一勺剛要喝,就被元娘握住手腕,給攔住了。
元娘冷笑一聲:“丫頭,你是看準了,我有求於你,就敢拿自己的命來要挾我?我告訴你,這藥沒問題。他喝了能救命,你喝了卻要命。你是要和他一起死,還是要你死他活,都隨你吧!”
蘇朝朝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道:“只要元娘救我夫君的性命,你的事,我即便赴湯蹈火,也一定替你辦到。你若不信我,就叫我……不得白頭!”
元娘淡淡道:“你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