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總不過是為這具身子。你既想要,依了你也可。不過,今次之後,一刀兩斷,再來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便寬衣解帶。
謝無憂這時,才從屏風後出來,如山如嶽,面無表情。
然後……激動又心虛的柳少琴拔出匕首,把謝無憂給捅了。
蘇朝朝聽到此處,竟然莫名有點想笑,嘴角抖了抖,好歹忍住了,畢竟也是她夫君的肱骨大臣不是?
“傷勢重嗎?”
賀琅無奈,片刻才道:“傷到了股。”
股麼,是指腿。可看賀琅欲言又止的神色,蘇朝朝懂了,傷著了臀。
她趴在床上,笑的流出了眼淚。
賀琅是無可奈何看她笑,許久停歇下來,說了一句,又接著笑。
“你找的丞相,約莫不是個傻子吧?”
早起的時候,蘇朝朝一把青絲落在他手心,翻動了幾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再睡一會兒。
賀琅不能再睡,要去早朝,輕手輕腳起來,冠履齊整。
她趴在軟枕上,吐出三個字:“謝綠帽。”繼而又笑。
錦被滑落一節,纖瘦的肩背壓在輕薄白紗衣下,如天邊一彎聖潔的月牙。賀琅目光所至,這聖潔便沾上一縷呼之欲出的情慾。
他快走幾步,俯身,修長的手一勾,就把她輕笑的臉撥了過來,壓著親了好一會兒,直等她渾身發軟,氣息深重,才松開了手。
蘇朝朝翻身,拿被子矇住頭,不理他了。
“你快去上朝吧!你那丞相傷心又傷身,他辦不了的那些公務,可得辦呢。”
賀琅神色便更不好。
這幾日朝中真是忙的。這一番,那柳巖中也留不得了。
既然出了這樁事,婚事當然不成了,聖旨已下也不算什麼,那閆氏女素不安分,直接暗中“暴斃”就是。反倒是謝無憂拖著病體進宮求情,他已將閆合娘遠遠的送走了。
賀琅還有些驚訝,看好友憔悴如斯,微微動容。
“你與這女子不過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當真如此情深義重?”
賀琅賜了坐,謝無憂也做不得,歪歪的靠在椅背上,疼的齜牙咧嘴。
“與其說,是我愛上這女子,還不如說,是自儀心中的妄想吧。陛下皇後恩愛無雙,臣冷眼看著,心倒熱了。恰巧,就有這個女子等在此處。”
賀琅道:“你想的太多了。若有一日,有一個女子,讓你不必思量什麼,便動了心。那才是真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