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是誰啊?和皇後娘娘的事有沒有關聯?”
賀琅臉色有些怪異,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有。皇後暈倒後,皇長子也摔了一下,你放心,沒有受傷。那乳母已經被處置了。且——那人的目的不是你,是我。”
蘇朝朝驚訝的連苦味都忘記了:“目標是你?他們能把你怎麼樣?”
賀琅咬牙吐出一句話:“還有陵思郡主肖思慎。”
蘇朝朝腦袋有些昏,仔細回味了一下,才明白賀琅這神情的意思。
“不會吧?這麼老套?”
蘇朝朝簡直哭笑不得,那宣平侯千裡追蹤搶迴心上人的流言,還真的有人信。
賀琅臉色更不好了:從暖閣床底下拖出昏迷不醒的蘇朝朝,他既心疼又尷尬,她還嫌這路數老套?
雖然老套,可若是得手,還是很管用的。
“不過是些老舊手段,暖閣裡點了香,引我和陵思郡主過去。又把你迷暈了,原本是想著,你一醒來,看見那般景象,必定直接就鬧了起來。”
可也沒想到,蘇朝朝體質敏感,用了一丁點迷藥昏迷就整整一日一夜。
以賀琅的智計,那人的奸計自然沒有得逞,可這樁事也給他敲了警鐘。
宮中,得多放些人了。
今日之事,一來是蘇朝朝身邊護衛不力,沈渠、雅爾都被擠開了。二來……宮中訊息不夠,崔菩提連動三人,皇後、蘇朝朝、陵思郡主,卻沒有得到半點訊息。
賀琅自然不會誤以為,是崔菩提手段足夠高明。如今金甲衛在李螢手中,確實也需要多安插些眼線。
至於金甲衛……日後,就不需要了。
蘇朝朝在床上躺了兩天,宮中的訊息才出來了,貴妃當面頂撞皇後,被禁足玲瓏殿。
禁足自然是禁足了,卻沒有說多少日子,可能是十天八天,也可能是三月五月。崔靈老將軍顏面無光,早朝上就跪下,囉裡囉嗦了一大堆請罪,口稱自己教女無方,言語之間,卻透露出些額外的意思——頂撞皇後是什麼罪名啊?我女兒只要不是傻了,就不會當著聖駕頂撞皇後。到底是為什麼獲罪被禁足啊,還請陛下明示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隨時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李螢本想給他留點顏面,見他絮絮叨叨,便單獨留下來,給他看看貴妃殿中搜出來的迷香。
崔老將軍當即就萎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懺悔不已。
李螢嘆了口氣:“若不是皇後仁慈,陷害朝廷柱石這樣的罪名,她一個後宮女子,如何能擔得起?”
崔靈老臉無光,閉關了好幾日,親手拿出了一份蒙城軍兵無戰事時與民修養生息策劃書。李螢龍顏大悅,命老將軍親自負責此事。
蘇朝朝雖然身子好了,可賀琅還是不許她出門,蘇朝朝在院裡憋了好幾天,散步時還在後院逮著了一對“野鴛鴦”。
賀琅回來,蘇朝朝便提起此事。
賀琅亦是十分驚訝:“你說杜子騰和你的侍女?”
蘇朝朝揉了揉眉心,今夜沒有早睡,多等了他半個時辰,便覺得有些睏倦。
“多半是了。那兩個人蹲在假山後面,一人抱著一隻雞腿,啃著呢。雅爾這個丫頭,我疼了她這許久,一隻雞才兩只腿,都給了別人,也不給我。”
賀琅見她如此孩子氣,哄道:“雅爾自然不如本侯。若是我,本侯兩只腿都給你。”
蘇朝朝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好久沒吃雞腿了?
“那明日你早些回來,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