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一笑:“陛下還記得我?”
說完自己又笑了:“自初次一別,臣女兩次見到陛下,都說的這句話。陛下還能記得我,我心裡……真正是很歡喜。能再見陛下,臣女也是歡喜無限。就是不知道陛下再見臣女,是否也一樣歡欣。”
她素手捏了一枚蔻丹,隨意在眉心畫了一朵紅梅,越發映襯的嬌豔吐蕊、浮翠流丹。
崔菩提揭開衣襟,露出嫩白的鎖骨,微微趴在桌上。這軟玉溫香,離李螢不過一指之遙。
“陛下,您看我美嗎?”
崔菩提越靠越近,李螢猛然退開。
崔菩提俯身而上,將李螢趴倒在榻上。
“陛下,您還記不記得,您第一次見臣女,是如何輕薄臣女的?臣女當時不過十四,卻被您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皇帝摸過的女人,還能嫁的出去嗎?”
李螢閉口不言,渾身有一股暖流沖湧。
崔菩提摩挲著他的唇:“陛下不答,臣女再問您,心裡有皇帝的女人,還能嫁的出去嗎?您是皇帝,連親我一口都不敢嗎?”
李螢捏住她作亂的手,她就勢伸進了他寬大的衣袖裡,衣袖遮擋之下,柔嫩的手臂與他的纏繞在一起。
“您當日只是個不受寵的王爺,敢把我壓在這榻上,今日已經是做了皇帝,難道,反而沒有出息了嗎?”
李螢甩開她的手,起身整理著裝,淡淡道:“崔小姐快出去吧。朕就當沒有這回事,今後崔小姐看中了誰,朕與皇後都能為崔小姐做主。”
崔菩提趴在地上,翻身抱住了他的腿:“陛下,臣女對您一片景仰之情,您就當真不知嗎?若不是為了陛下,臣女為何要自甘墮落,在中秋夜上獻舞?自那日獻舞之後,父親就將臣女關在家中,立意要將臣女遠嫁出京。”
李螢剛要脫身,就聽她低聲道:“陳王曾對父親有救命之恩,他又頑固,肯定不會同意我入宮。我如果想要嫁給陛下,就須得有些手段……”
說話間,她扯下腰帶,這薄薄一件青衣下,竟然不著寸縷。
李螢蹲下身,與她平視。崔菩提毫不退縮,將少女純潔的身軀送進他懷中。
今年京中的天氣冷的比往常早些,不到十一月,就下了初雪。
青竹依舊,唯獨沾染上些許白花。
蘇成暮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茶杯,飲了幾口,才道:“姐姐應當已經知道了,陛下著令禮部,操辦冊立貴妃。”
連他這個剛入禮部的小郎官都知道了,蘇朝朝又豈能不知。
一陣風吹過,竹枝上的殘雪紛紛灑落。
“是崔家的大小姐,崔菩提。不瞞你說,她一出現,我就早有一種預感,她一定會成功的。竟然真的讓她得手了。”
對蘇朝朝而言,這個女子的上位,不僅預示著,她的沈姐姐與陛下的婚姻,已經出現了裂隙。更是昭示著,陛下對於賀琅的猜忌,即便曾信賴如手足,但到了那個位置,就不得不有所謂的平衡。
一個是她的好姐姐,一個是她的夫君。她是真心不喜崔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