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朝:打探的真仔細,連人家家的醜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沈譽那副德行,怎麼會看得上霖竹?”
沈思永輕咳兩聲,掩唇笑道:“這些手段……唔,你嫁人之後,會知道的。朝朝兒,你在想什麼?”
“路是她自己選的。即便是一樣的路,走的人不同,也能走出不一樣的風景。她卻非要把一條康莊大道,走成死路。”
沈思永略鬆口氣:“你可不能再心軟了。”
今日她種種行跡,已經恨上蘇朝朝了。
蘇朝朝懷念以往,宋靈雨雖然寄人籬下,可自有風骨,面對宗室貴胄,都是不卑不亢。什麼時候,她變成這樣了呢?
這個沈譽,真是誤人誤己。宋靈雨若不遇見他,興許她還是那個安樂於心的恬靜少女。
沈渠走後,沈夫人臉都幾乎僵了,看著“金枝玉葉”,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沈惲沫急忙勸慰道:“母親,您別氣了。是我沒有照看好嫂嫂。”
沈夫人扶額道:“你又有什麼錯?她人呢?”
一會兒,宋靈雨扶著嬤嬤過來,衣裳誇大,披拂在身,越發顯得怯弱風流。
沈夫人一見她這作派,心中愈發惱怒不喜,也不叫起。
宋靈雨不等沈夫人叫,自己就起來了,徑自坐了下來。
這下,連沈惲沫都變了臉色。
兄長雖然不像話,可這短短幾日,原本恭謹善良的小嫂子,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沈夫人道:“雨兒,你是國公府的世子妃,這幅樣子像什麼?”
宋靈雨用帕子擦了擦額頭,輕輕一笑:“母親是覺得,兒不莊重了?兒自然也想穩重大方,可奈何,夫君就喜歡這些狐媚子。”
沈夫人一拍桌子:“胡言亂語。這就罷了,你把這東西,送到壽王府又是什麼用意?”
宋靈雨驚訝抬頭:“什麼用意?我和郡主相識一場,自然是想為郡主添妝。怎麼,郡主就這般不待見我,將東西送了回去?”
“別說你與她之前的嫌隙,便是沒有嫌隙,宣平侯大婚,壽王府嫁女,我們國公府只依照慣例送些東西就行了。”沈夫人道。“你要送禮,為何偏偏要送這東西?還仗勢綁了人家的孫女!你仗的誰的勢?”
宋靈雨身子一直,道:“自然是國公府。母親不是也常說,不論以前如何,今後我就是國公府的兒媳,這裡,就是我家嗎?兒媳不過用了家裡幾個人,母親就這般動氣?”
沈夫人訝然的張了張嘴。
她這時才明白,衡陽郡主特意讓沈渠將東西送回來的用意。
如今的宋靈雨,早不是以前那個善良軟弱的孩子,她偏執,飲恨,她不止恨上了蘇朝朝,連她沈國公夫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再這樣下去,她若開罪了別人,連國公府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