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她才懶得管他三妻四妾。
“知道了。我此生只有你一個人,我說過,一輩子不叫你傷心,我自己也不成。我敢傷你,你就殺了我。”
賀琅此番前赴邊疆,不過半月就將政布糾結的那些亡命匪軍剿殺幹淨,政布被賀琅所擒,親手交到了高昌五王子手中。
與賀琅前後腳進京的,還有高昌新國主的國書,感謝大周陛下出手相助,願與大周永結友鄰之邦,百年誓約不變!
宣平候連夜進宮,翌日一早,陛下封賞的聖旨就到了侯府。
除卻黃金厚祿,還有一樁,命賀琅為太保,每月旬日入宮為皇子們講學。
“這算什麼,宮中如今只有三位小皇子,小的聽說尚在襁褓,最大的也不過三歲,還在地上玩泥巴呢。陛下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
蘇朝朝“恰好”在侯府。
賀琅這次回來,帶回來整整一車的南陽紫玉,蘇朝朝一把一把的摟著玩,聽玉石叮鈴作響。
“陛下的用意,你日後會明白的。至於我麼,如今已是一品候,再封已無可封,倒真沒什麼可賞的。”
這人怎麼說話的?
蘇朝朝:“恩恩,賀候一人之下,就是了不起。”
賀琅抿了口濃茶:“自然。娘子小小年紀,就要做侯爺夫人了,更了不起。”
蘇朝朝嬌嗔的瞪他一眼,整個人都要爬進箱子裡去。
倒無關這寶石的價值,她就是個小姑娘,對這些亮晶晶的漂亮東西沒有抵抗力。
“這些都是我的了!嫁個能幹的相公怎麼這麼好呢!真想把這些寶貝倒在地上,壓在上面狠狠打個滾!”
賀琅目光緊緊跟隨她,心思很焦灼:“我也想。”
蘇朝朝疑心自己聽錯了:“嗯?你說什麼?這些石頭你也喜歡?”
她頗為肉疼:“那就勉強分你一半吧。”
賀琅進宮謝恩,卻將陛下封賞的金銀盡數捐給了邊境,以作戰後重建,使百姓能今早安居樂業。
豐元帝感慨不已,心中安慰。
賀琅又道:“臣為大周之將,固守邊疆乃本職,不敢邀功請賞,且皇子太保職責重大,臣恐難以……”
豐元帝打斷道:“琅兒,你若不能勝任,這滿朝文武,誰又能勝任?幾位皇子尚且年幼,也有啟蒙之師,你也不必著急,到時候了便進宮來,為幾位皇子授課。琅兒,你該不是嫌皇子蠢笨?不願意教?”
賀琅再三推辭,奈何陛下心意已決,只好領受。
至於其它的賞賜,宣平候一應捐獻出去,唯一的懇求是求陛下選了個日子。
這外甥已二十好幾,豐元帝自然也急,便挑了最近的十月。
賀琅還沒出宮,就命人去王府傳話了。
蘇朝朝正和沈渠打著彈珠,疑惑的抬起頭:“他回來和我說便是了,怎麼急巴巴的又找個小內監來傳信?”
秦嬤嬤一進屋,便見地上滾著不少上好的紫玉,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賀候自然是急,讓郡主您快些備嫁。您倒是不慌不忙,巴不得在孃家胡鬧,人家可都二十好幾了,別人家的連孩子都一群了。”
“十月?那只有不到兩個月了,太快了些吧?”蘇朝朝算了算日子,道。
秦嬤嬤道:“不快了,自您和賀候訂婚,成親用的東西便早早開始準備了,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何況十月底,暑熱已過,郡主也能鬆快些。”
自這時候,兩家府邸都開始忙碌起來,南起鳳夾在中間,雖然不受待見,也忙的不亦樂乎。今天往壽王府送上好的黃梨木,明天往侯府送上江南的絲綢,人倒是識趣,多日不曾露面,也不曾去蘇成暮面前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