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恨不得為之絕倒。徐旻無力的解釋:“殿下,這有可能是今年的會試考題。”
“哦。”平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突然轉過臉來。“什麼!這是科舉作弊啊!我的父皇啊!”
徐旻簡直沒眼看,拉了拉平王的袖子:“殿下,注重儀態啊,儀態啊!”
您的父皇也不想看到您這樣失態的啊!
平王哪還能站得住:“這題是誰洩露的啊?這麼多!不是,那他們是怎麼知道今年科舉是什麼題目的?”
徐旻翻到背面,指著那印記道:“這個,是白鹿書院院辦林孝素的私印。殿下回宮複命是小,還是先派人去請林先生吧。”
平王急忙下令,又問:“這考題還沒出,他們怎麼知道的?”
徐旻搖搖頭,嘆氣道:“考題雖然沒出,但近幾年來,陛下初擬考題前,都會召三大書院的幾位老先生商議,如此,猜對考題的機率自然大大增加。今年的考題雖然陛下尚未公佈,但我想,陛下應當已經擬定好了。科舉,可是國之大事啊,殿下。”
陳王連連點頭:“徐卿說的有理。小王先回宮稟報父皇,讓侯爺來審理此案。”
徐旻啞口無言。
案件有了新的牽連,蘇成暮卻並未任何枉法之舉,幾位大人對此也沒有異議,平王當即就放了人,準他會蘇府養病,但案件了結前,不允出府。
蘇成暮剛進府,蘇朝朝便到了,親自喂他吃了藥。
“這畫,是你畫的?徐大人這個人,就是這樣,但凡有人進去,能出來的時候都恨不得送點東西做紀念。他那個地方,誰想進去,誰想懷唸啊。”
蘇成暮睏倦難當,笑問:“他送姐姐什麼了?”
“我比你好,在裡面也是吃香喝辣。他還送了我一張臥榻,黃花梨的,不過被……人收起來了。”蘇朝朝微微擰眉,不再提那個名字。
“我和姐姐重逢那日,姐姐離去前,在柳樹上折了一支柳條。我便畫了這棵柳樹,可當日也不敢看姐姐。所以,姐姐的樣子怎麼也畫不好。”蘇成暮小聲說著,竟然昏沉睡去了。
蘇朝朝等他睡熟,便去宣平侯府。
半路上,馬車就被人攔住了。
蘇朝朝掀開車簾,見是馮悉年,不知為何,眉心狠狠一跳。
“馮先生,侯府近在眼前,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馮悉年放眼一看,一指河邊的青青垂柳,笑道:“郡主,河邊清涼,不如坐下說話。”
蘇朝朝放下車簾,當即命雷立與杜子騰返回蘇成暮處,寸步不離的護衛。
雷立不太放心:“郡主,蘇公子那裡,賀候爺和老王妃都派了人過去,反倒是您,只帶著沈渠,若是對方人多,恐怕護衛不力。”
蘇朝朝眯了眯眼:“這裡離宣平侯府,不過半條街。沒人敢在這裡動我。就算他們不要命,也要掂量掂量,就算不要命,也不會得手。”
蘇朝朝下了車,望著銀光爍爍的江河,突然發難:“先生今日身上的氣味,有些不同。”
“這個啊……往常老奴都是在城中幫忙,多處理一些面上的事,管管城中各處的眼線。這些事,郡主想必也能猜到,也不必隱瞞。這幾日,倒是接觸了別的人。”馮悉年捋著胡須,依舊是佛顏善面。
蘇朝朝神色極冷,越是冷冽,語氣越顯平淡。
“是您手下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