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琅抬眸,突然抓著她手,手指上一道紅痕格外顯眼。
“手怎麼了?”
他湊近了些,又面帶憂色,眉目格外的深刻。
蘇朝朝看著他的樣子,他擔憂與關懷,又這樣好看,自然沒有女子不動心。顢頇如她也有些羞赧。
“我……我嗑瓜子不小心劃的……”
賀琅忍不住,笑了。
二人剛坐了片刻,賀豐便急忙來報,李螢在西郊出事了。
賀琅猛然起身,只來得及給蘇朝朝一個安撫的眼神,便隨賀豐出去。蘇朝朝更是顧不上和他作別,急忙去看寧王妃。
沈思永早得到訊息,李螢才剛出事,又恰巧在府裡抓到兩個偷東西的下人,狠狠發作了一番。蘇朝朝到時,她躺在臥榻上,正給孩子扇風。
“算算時辰,你也該到了。”沈思永笑了笑,將孩子交給海月看著。
蘇朝朝握住她的手,炎夏之日,她手指冰涼,顫抖的厲害。蘇朝朝忙安撫道:“看姐姐這樣,我就放心了。賀琅帶著太醫趕過去,快馬疾馳,不到兩個多時辰就到了。還有侯府的府醫崔緬,他是很厲害的,不論是不是中毒,一定能把李螢救回來。”
沈思永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朝朝兒,多謝你來看我。”
蘇朝朝離去時,沈元清恰好與城防一同過來。他今日休沐,聽聞李螢出了事,急忙去城防打了招呼,讓他們嚴加巡查。
杜子騰卻被攔在王府大門外,原是沈思永加強了戒備,門房因不認識他,就攔了下來。
“郡主,蘇公子出事了。”
沈元清正與同僚相托,卻忍不住聽她這邊的動靜。他剛想轉身看看,這少女是否發愁,就聽她清冷一聲。
“書院嗎?邊走邊說。”
言語間,人已上了馬車。沈元清也只能瞧見,她一襲淡綠柳葉紋的裙裾。
這京中,哪家的貴女會這樣走路?便是武將家的千金,也不會這樣蹦上馬車吧?
同僚見他出神,問道:“這是何人,你可認得?總不是你心上人吧?”
沈元清輕描淡寫,笑道:“這是衡陽郡主。與寧王妃素來交好。她出門便是這輛青蓬馬車,你們不認識也正常。不過那馬車後面有壽王府的標識,你們見了,要多加留心。”
同僚笑道:“怪不得。那是自然,這個不用你交代了,這可是賀候未過門的妻子,自當留心。”
蘇朝朝到了白鹿書院,蘇成暮已經被京畿府尹押走了。
蘇朝朝急的冒火:“阿暮身體尚未複原,又有功名在身,既沒有確鑿罪證,京畿府怎麼這麼急著拿人?”
杜子騰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將得來的訊息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公子半月前進了書院,與徐明珍同住一間。今日一早,徐明珍聚集一眾學子,圍毆柳仿致死。公子,也被牽連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