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香撲面而來,鑊真抱了個滿懷。
“甘曳,你回來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的女人?”
甘曳急忙捂著他的嘴:“你小聲些,被人聽到。我如今可不是你的女人,我已經是大周皇帝陛下的準兒媳。聖旨已下,昭告天下了,國主的文書也已經在路上了。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看,我剛和平郡王說話回來。”
“胡說!”鑊真啪的扇了她一耳光,拉著她往草叢裡走。“你是我的女人!”
甘曳刻意一摔,被他使勁拖著,在草地上拽出一道道傷痕,輕紗披帛散落,前襟也散開了。
鑊真把人按在地上,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迫不及待的伏身下來。
山中出事後,金吾衛、禁軍都加強了巡防。
沈元清與一對衛兵巡查到此,突然頓住。
草叢中有拖拽的痕跡,一直到帳篷後面的黑暗處。
沈元清即刻命人去回稟宣平侯,賀琅的人早便等候著這個時機,而這時的賀琅正藉著山中“坍塌”的名頭將豐元帝引過來。隨行的,還有恰巧在路上“偶遇”的高昌國師政布。
黑暗的草叢中,像有猛獸起伏不止。沈元清招了招手,讓屬下包抄,緊接著火把將此處照的雪亮。
只見草叢中,鑊真王子黑臉通紅,喉嚨發出呼和之聲,粗壯而光裸的上身還在動著,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在做什麼。
沈元清不明就裡,好不尷尬,急忙命人熄滅火把。
豐元帝“恰巧”路過,突然出聲:“慢!這是什麼?”
地上掉落的,正是豐元帝兩個時辰前,賜給平郡王和甘曳郡主的一對吉祥富貴玉如意。
而國師政布也變了臉色。原本以為,賀琅的人深夜有動作,必定是大周出了醜,沒想到卻抓到了自家的王子,還有……他下邊的甘曳郡主。
鑊真好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在動著,突然嗬嗬一聲,直接仰倒下去。
良久,草叢中都沒有動靜。
賀琅派了幾個女衛上去檢視,甘曳郡主渾身是傷,昏迷不醒。幾人直接用毛毯裹了,先將人抬走了。
政布臉色陰沉,這場景,他哪裡還猜不出來,是甘曳動的手腳?賀琅定是早就知情,才故意放出假訊息引他過來。甚至——這樁醜事本就是甘曳與賀琅合謀!
豐元帝臉更黑,這甘曳郡主雖然風評不佳,可現如今也已經是他大周的準王妃,只等高昌國主快馬將國書送到,兩國合盟就此達成。
現在竟然出了這種事,簡直就不將大周放在眼裡!
豐元帝思忖之間,目光猶疑。
賀琅見帝王心思複雜,便知甘曳郡主這女子,賭對了。
“陛下,是甘曳郡主身邊的女奴。不知怎麼惹怒了鑊真王子,竟然被施以暴行。”
政布摸摸頭上的汗珠,連連點頭:“鑊真王子自小不在王庭,實在是不懂規矩。”
豐元帝望著地上折斷的雜草,冷冷道:“如今甘曳郡主已經是朕家的人,鑊真王子欺辱她身邊的人,就是欺辱郡主,就是欺辱大周!”
政布咬咬牙,突然跪下:“大周陛下,兩國交好,乃是國事之重,雖有小節,但不宜影響大局。政布願將建州、木頭城、大平房三鎮所産,年年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