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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把美人抱在懷裡,還掂了掂,心想大周的女人就是好,輕飄飄的,可捏著還很有肉感。
“你這女奴,還不帶路,去請巫醫?”
“我們姑娘的命怎麼這麼苦?再留在宮裡,真是要命了……”小盼邊哭邊說,在前邊一路小跑。“二王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姑娘的命啊!”
這時,豐元帝恰巧與何貴妃行至此處,二人甩下尾行的眾人,“偷偷”行至此處。此時月影疏淡,桂枝橫斜,帝妃二人相互攙挽,回首從前的舊時光,正覺歲月靜好,突然聽見小盼野鴨子一樣的叫聲,片刻,高昌二王子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闖了進來。
二王子鑊真一見豐元帝,突然單膝跪下:“大周陛下,這個女人受了重傷,我要救她。”
他懷中的女人渾身是血,豐元帝有些嫌惡,可猛然眯眼一看,大驚失色:“寧兒?這是怎麼了?快請禦醫!”
鑊真往後一退:“大周陛下,這個女人是我救了她,求陛下把她賜給我!我願意立她為側妃,給與她應有的尊榮。”
豐元帝冷了臉:“鑊真皇子,這是我們大周的安室郡主,你即便要求娶,也應當依足禮數,並且,求得安室郡主的青睞。如此乘人之危,成何體統?”
太醫很快到了,豐元帝雖然擔憂,但也只能強打精神,與何貴妃前去宴席。雖然賓從熙攘、觥籌鼎沸,可豐元帝眼前卻一直晃蕩著宛寧邑渾身的鮮紅髒汙,與扭曲到極致的痛苦臉龐。
想到此處,豐元帝不免有些心疼。
太醫們忙活了大半夜,即便陛下與何貴妃都放了話,可還是沒能保住胎兒。
更糟糕的是,這樁“醜事”不可避免的傳了出去。
雖然沒人確切知道“姦夫”是誰,但安室郡主未婚先孕,是實實在在的了。
豐元帝臉色陰沉,聽著太醫的回稟。
“郡主身體強健,只是摔了一跤,孩子就沒了?你們究竟有沒有盡力!”
院判急忙道:“陛下,臣等已竭盡全力,只是,這孩子月份淺,郡主的肚子又,又恰巧磕在石頭上,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啊。若不是郡主洪福齊天,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
何貴妃上前道:“算了,陛下,您遷怒太醫,也是無用。還是快讓太醫多開些補藥,給安室妹妹調理身子要緊。她遭此重創,一定身心俱傷,這時候保重好身子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孩子,陛下,安室妹妹是有福氣的人,一定還會再懷上龍子的。”
這個孩子,豐元帝的確傾注了不少感情。得知宛寧邑有孕,這似乎是個證明自己還年輕的訊號,他欣喜了好幾天。
“但願吧。”
豐元帝又有些自責:“都怪朕,太過在意那些宗室。若是朕光明正大的將寧兒帶在身邊,讓她與朕一同赴宴,便不會如此了。”
何貴妃道:“陛下不必自責。其實即便一同赴宴,又有什麼?前些年安室妹妹還坐在您腿上過呢,宗室們都說您疼愛晚輩,可曾有過什麼異議?如今也不必這樣小心翼翼。”
豐元帝嘆了口氣:“是寧兒臉皮薄,非說要去拿披風,實則還是怕父親責怪。其實,朕乃天子,朕願寵愛誰就寵愛誰,怕別人說什麼?”
“是去拿披風嗎?”何貴妃微微變臉,“怎麼小盼這賤婢,說是回去找玉簪?究竟怎麼回事?莫不是小盼服侍不周,才有這樁禍事!”
豐元帝皺眉:“小盼呢?”
片刻,內監託著小盼過來,她脖子上一圈紅痕,目光呆滯的跪在下面。
“回陛下,小盼這賤奴,在處所懸梁了。”內監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