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朝沒了口糧,不滿的控訴:“賀琅,你做什麼呀?”
賀琅眯了眯眼:“我和你說話。”
“我聽見了。”蘇朝朝伸手去拿,賀琅伸直了手,任由她怎麼墊腳都夠不著。
“那怎麼不理我?”賀琅這話一說出口,立刻覺得自己漸乎怨婦般哀怨,又道。“怎麼不答話?”
“我吃完這塊糕,就和你說話了。”蘇朝朝站在石墩子上去夠,賀琅故意後退半步,她站立不穩,半邊身子都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
賀琅:“先說話,再給你吃。”
蘇朝朝拿不到,嘆了口氣,坐下來:“賀候爺,你怎麼變得這麼幼稚了?”
躲在暗處猶豫要不要幫忙的雷立:噗呲!
“幼稚”的賀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過臉,又溫柔又無奈的哄著假裝生氣的蘇朝朝:
“吃吧,吃吧。”
蘇朝朝道:“我知道不對。可我也沒料到啊。那甘曳郡主竟然這麼大膽,明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還跟我進去了。想來,她是仗著高昌民風豪放,心想,這種事情,對於我名聲的影響,絕對大過她。可是……”
蘇朝朝擺著嚴肅的小臉,仔細和賀琅分析,又偷偷咬了一口芸豆糕。
“可是,她既然一心想嫁給你,怎麼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先是在宴會上穿成那般模樣,舉止輕浮,後來又多次阻截於你,鬧得沸沸揚揚。她就算真傻,也該知道,你賀琅絕不會娶這樣一個女子。這高昌國到底怎麼想的?”
賀琅道:“這甘曳郡主當然不傻。而且,城府極深。今年初,一直被流放的二皇子被召回高昌王庭,之後又屢立奇功,讓原本不喜歡他的高昌國主,刮目相看,連今年的國祭典禮都讓二皇子參與。而此前,這樣的國祭一直是由五皇子主持。二皇子被流放十餘年沒有回王庭,就連高昌國民自己都不記得了,國主還有一位驍勇的二皇子。”
蘇朝朝回想了一下二皇子形容,道:“這就奇怪了,我看他有時候……眼神呆呆的,不像個聰明機靈的,怎麼就能這麼快改變國主對自己的印象?”
蘇朝朝的眼睛很靈,雖然只是宴會上看了兩眼,卻看的很準。
賀琅贊許道:“你說的不錯。這二皇子的確是彪悍有餘,靈慧不足。”
“那他身後一定有一個謀士。”蘇朝朝道。
賀琅微微一笑,眸光定定的看著她:“你猜猜?”
蘇朝朝小口咬著芸豆糕,突然紅了臉:“猜就猜,你看著我做什麼?”
賀琅但笑不語。
蘇朝朝摸了摸滾燙的臉:“你這樣看我,我還能猜出什麼?怪不得祖母說你,禍水。”
賀琅不逗她了:“他身後所謂軍師,就是甘曳。這個甘曳郡主,生父是國主的胞弟,很早就亡故了,她也沒有別的親人。她在高昌,也是這般風流放肆,看上英武的男子就帶回府去。我起初也沒有發覺異常,直到去年冬天,探子才報,她私下裡與二皇子聯系,書信來往頻密。並且與國師政布也有來往,曾多次與政布密會。並且,還有傳聞,高昌國主的一支暗衛,也交由她差遣。”
蘇朝朝差點脫口而出:“會不會人家只是相好的……咳咳……”
賀琅:“小姑娘家家的,胡說八道什麼。”
蘇朝朝乖巧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