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朝瞧瞧她,果然夠“大”。可是大又有什麼用?她未來夫君,就喜歡她這樣式的。
國師政布出言道:“皇帝陛下,您疼愛的這位郡主,當真無禮。甘曳郡主是我國主最疼愛的侄女,才讓郡主隨我等出使,您怎麼能任由別人欺辱使臣呢?”
蘇朝朝嫣然一笑,如玉般手指拂過耳邊的珍珠流蘇,嬌媚天成:“您瞧瞧,您家的郡主這般模樣,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歌姬。她既敢坐在我丈夫身邊,我自然要教訓她。國師大人,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您何必與我小女子一般計較?”
國師眯了眯眼,不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賀琅與蘇朝朝。
甘曳指著蘇朝朝:“你敢說我是舞姬?我甘曳郡主在高昌,舞跳的是最好的!豈是那些舞姬能比的?你,你這個小豆芽,敢不敢和我比?”
蘇朝朝掰著橘子,道:“我不會跳舞。”
甘曳又得意起來,向豐元帝請求獻舞。豐元帝自然欣然應允,她趾高氣揚的下去更衣了。
這空子,蘇朝朝才問:“宛寧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她不止出來了,還坐在了豐元帝旁邊。
只是這兩人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豐元帝看她那眼神,怎麼有點色眯眯的?
要論起來,豐元帝應當算是宛寧邑的祖父輩,她還是豐元帝眼看著長大的,當成晚輩寵愛了這麼多年。一夕之間,就變了質。
蘇朝朝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惡心。
賀琅道:“宛寧邑買通了陛下身邊的茶侍。她也有點小聰明,又瞭解陛下的心思,能重新得寵,一點也不奇怪。”
只不過,宛寧邑畢竟有這身份在,陛下愛惜名聲,怎麼肯納她入後宮?從此以後,就是不清不楚,不清不白了。
這時,鼓聲響起,一眾舞女且舞且行,先上來暖場。等諸人圍成一個圈,一身白衣的甘曳郡主才從中間鑽出來。她原本打扮的十分妖豔,這時突然洗淨鉛華,換了一身輕薄的白色舞衣,倒叫不少人眼前一亮。至少,蘇朝朝是看的目不轉睛。
“聽說,高昌國民能歌善舞,就連公主王子也經常在盛大的場合與民同樂,果不其然。她這腰肢可真柔軟,能做這麼多高難度的動作……她還是把衣服穿齊整一點,更好看。”蘇朝朝點評完,不忘為自己找場子。“不過,我的手也巧,能做很多高難度的菜。”
賀琅失笑,剝了個葡萄送到她嘴邊。蘇朝朝看的津津有味,一張嘴就吃了。
他們這般親暱,把跳舞的甘曳郡主氣壞了,使出渾身解數,將手腕上的銅鈴一抖,掉在賀琅面前。
這叫,傳情。
賀琅眼疾手快,隨手拿起被蘇朝朝吃光的果盤,一顛一甩,扔到了高昌二王子的頭頂上。他頭發被杜子騰削掉了一塊,中間一毛不拔,恰好能放得下那銅鈴。
甘曳火冒三丈,腰都恨不得扭斷了。
蘇朝朝看見,二王子拿下銅鈴,一臉貪婪的聞了聞,然後塞進了懷裡。
甘曳一曲舞完,原本是要坐到賀琅懷裡,可賀豐“不經意”的往前站了站,恰好攔住了她。甘曳只得蹲坐在前面,問道:
“侯爺,甘曳這舞您覺得如何?”
賀琅還沒說話,一旁的李螢和顧南北就搶著答話了。
顧南北:“極好,極好,郡主舞姿有如天人,浪蕩與清純並生,渾然天成。”
李螢:“你別問我表哥啊,我表哥根本就沒看。他忙著給衡陽郡主剝葡萄呢,你沒看見他面前的盤子都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