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國使臣一行,很快到了建鄴。
容王被關了禁閉,負責接待的自然就成了陳王。但晚宴時,容王就再次被放了出來,與陳王一起負責接待使臣。
自此,容王這次幽禁,不滿十天就理所應當的“解除”了。
杜子騰隨行護衛,一回來,就被雅爾揪著問了一大串。
“我聽說,容王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為什麼呀?你家主子不是說,他犯的不是大事嗎?”
杜子騰吃了一口酸豆角,扒了一大口飯,慢吞吞的道:“我主子就是郡主。”
“不是,賀侯爺……”
“賀候爺借我去使使。”杜子騰正色道。
“好,好。反正人家是兩口子,賀候爺的就是我家郡主的,我家郡主的,也能借去使使。你別吃了,你快說,出什麼事了?怎麼你出來了,賀候爺還沒出宮?”雅爾疊聲問。
杜子騰指了指水壺:“水。你讓我吃完,好說,快,水。”
雅爾心不甘情不願的倒了一杯,被他一口喝幹。又倒了一杯,還不解渴,雅爾幹脆將水壺提過來,給他對著嘴幹了。
“高昌國這次來的是國師政布,還有五王子,另外,還有一位郡主,不在使臣名單上。陳王今日一去,見到郡主便有些失儀……”
雅爾打斷他:“不是吧。不是聽說陳王殿下挺陰險的嗎?事事都想壓其他皇子一頭嗎?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這麼丟臉?”
杜子騰臉有點紅:“你是沒見著那甘曳郡主穿的什麼,不是……簡直……算了算了,這不要緊。陳王被陛下不喜,是因為高昌國的二皇子混在了護衛隊裡!而且高昌國幾位皇子的畫像,陳王殿下早就看過,那二皇子雖然容貌有些變化,可手臂上有一塊紅斑,十分顯眼。陳王殿下卻沒認出來。還被二皇子一聲喝,嚇掉了杯子!”
“使臣面前,如此失儀,難怪陛下不喜。就算是尋常百姓家,待客時也要講究的,何況這是兩國之間。我家郡主說的,這種和平時期的出使,就像……對就像不見血的戰役。我們大週一定要狠狠的震懾他們才行。對了,陳王丟了臉,那賀候爺呢?沒殺殺他們的威風?”雅爾一聽到這裡,難免激動起來,拽著杜子騰的袖子大呼小叫。
她一扯,沒留神杜子騰的衣袖早就被劃破,撕拉一聲,露出了傷處。
雅爾內疚極了:“你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又流血了,我去給你拿藥……怎麼辦呀?”
杜子騰輕描淡寫的拉住她袖子,慢吞吞道:“上過藥了。就是流了血,還有點渴。”
雅爾問:“這是怎麼傷的?你不是去護衛賀候爺,怎麼會受傷呢?難道有人行刺?”
杜子騰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當然不是。你不是問,侯爺有沒有殺殺他們的威風?當然有。侯爺一眼就認出那個護衛就是二皇子假扮的。正好有伶人劍舞,高昌國師言語挑釁,侯爺提出比武助興。我上場以後就挑中二皇子,本來我是不會受傷的,但是為了好看一點,我只用了三招!只用了三招,我就掀掉了二皇子蓋布的易容面具。雅爾,你是沒看見,二皇子那假發飛的滿大廳都是,還有臉皮,啪嗒一聲落到了國師政布的湯碗裡,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不知道,我這三招,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二皇子被我揭掉臉皮的時候,還在臉上摸來摸去,等侯爺嘲諷他們高昌國連使臣人數都數不清楚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真好笑,我們侯爺就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