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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衡陽郡主來訪,齊陽翁主親自出來會客:“郡主過來,怎麼也不曾派人提早通報一聲?老身好準備一二。”
齊陽翁主雖然年長,但卻與李晅同輩,位份又不如她,自然是殷勤有加。
蘇朝朝隨著她轉了一圈,給新生的女孩兒準備了一些見面禮,才問:
“怎麼不見令公子?”
齊陽翁主臉色也不太好,道:“郡主回京不久,想必是不曾聽說,我那孩兒,實在太過頑劣。雖然已成了家,但仍舊不思上進。他多半還未起身吧!哎,實在是家醜,家醜。”
蘇朝朝開門見山:“我今日來,也只是想見見蘇蘅。”
“蘇蘅?”齊陽翁主悻悻道。“老身還以為,郡主不會再想見到她了呢。”
“怎麼,不能見嗎?”蘇朝朝淡淡道。
齊陽翁主急忙擺手:“自然是能見的。只不過,怕郡主見了她又要生氣。她如今,實在是不成樣子。”
蘇朝朝進了房,裡面只有一個垂髫小丫鬟守在藥爐旁邊,一團奶氣。這活計又無聊,小丫頭昏昏欲睡,聽見腳步聲,急忙拿起蒲扇猛扇了幾下爐子。
“啟稟貴人,這是為我家主子做藥燻的,太醫吩咐的,每隔三日燻一次,一次五個時辰,不許間斷。還請您見諒。”
蘇朝朝擺擺手,沒說什麼,突然哐當一聲,蘇蘅從床上跳了起來,丟過來的茶壺碎了一地。
“蘇朝朝,你還有臉來!我今天這幅模樣,全是你害的!”
蘇朝朝使勁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床上這個莽婦。
雅爾瘋狂的扯著她的衣袖,神情比她還要震驚。
蘇朝朝:這是什麼啊?
雅爾:是不是走錯了?
床上這婦人,頭發散亂,油糟糟的結成一片一片,一眼望去白花花的——全是肉!
肉呼呼的大臉盤子,肉呼呼的手肘子,寬大的絲綢袍衫下遮不住、擋不住、白花花的肉!
驚詫過後,蘇朝朝終於說了句:“蘇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