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是倒退的田園草坪,路平順地延伸出去,在路的邊上,一片別墅安靜地佇立。
那批人在路邊第二棟別墅前停下後便離開,將樂安寧和安安交給出來接她們的人。
傅燁璃一見到她們,就伸手把安安奪了過去,抱在懷裡。
“你幹什麼,把孩子還給我!”樂安寧伸手要架回安安。
他見她掙紮,索性將她也一起抱進別墅裡。
傅燁璃在她們出事沒多久,便知道了她們的事。
在別墅客廳的沙發處坐好,兩人終於平靜。傅燁璃看一眼她手掌上還纏著的紗布,目光沉如暗墨:“我不會讓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他隔了好久,氣息如山般深沉:“你把孩子給我,我不願讓那樣的差錯再出在他身上。”
樂安寧霍地一聲站起來。
她緊緊地攥著衣角,“你休想!安安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他只有我一個媽媽,沒有其他人,你休想把我們分開!”
傅燁璃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他誰也不是,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認。
樂安寧見狀,抱起安安,向門的方向走去,傅燁璃像一尊已不能動木像坐在原位。
也許是傅燁璃的難過安安感受得到,他看向傅燁璃,嘴角癟一癟,略帶哭腔地開口:“爸爸。”
樂安寧震驚得腳步頓了頓。傅燁璃一開始也震驚,震驚後,樂安寧的步伐加快向前,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她走了。
他三兩步上前就奪她懷裡的安安,樂安寧不肯放手,安安始終沒脫離她。但他們都怕傷了安安,因此兩人都不願太用力,以致於傅燁璃像把他們擁在懷裡。
“樂安寧,孩子在叫我,他是我的孩子,你讓我認他!”
“你胡說,他不是你的,他是我的孩子,請你離開我們母子!”樂安寧仰頭對他,幾乎含著淚。
傅燁璃崩潰,不能再理性,他低頭一口含住樂安寧的嘴唇。
他啃吻著,用力地吻,彷彿要把他所有的心情都發.洩,“你逼死我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他不能對她怎樣的,但他誰都沒有了,現在她連兒子也要徹底從他身邊帶離。
樂安寧用力推開他,將兩人身體空出一彎手肘的距離。逼如何,不逼又如何,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他們目前的關系。
她轉過頭,最終抱著安安要走,“就當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傅燁璃在樂安寧抱安安身影消失在門後時,他將身旁一個精緻的花瓶摔到地面,抓著頭發崩潰地坐到地上。
三天以後,顧懷平拿了一紙親子鑒定證明,將樂安寧和傅燁璃集合到一處。
顧懷平像無事人一般地坐在一旁,律師在辦公桌前向樂安寧和傅燁璃一行一列地闡明條款意思,“你們可以協商孩子的撫養權歸誰,探視權如何使用,能達成協議最好不過。”
樂安寧一早接到通知,讓她來律師事務所協商安安撫養權的事宜,她不想來,因為談判意味她將安安撫養的權利放到了臺面。
可她不來,事情就能過去嗎?
她攥手讓自己冷靜:“我不會出讓撫養權。無論如何,我不會舍棄我兒子,你們的協議和目的都不會達到。”
傅燁璃是被顧懷平蒙來,顧懷平讓他幫忙把控一個專案商業上的法務事項,他來了,可來之後發現原來他被騙。可看見她到之後,他突然想留下來,想聽聽她會說什麼。
然而的還是這些。他定定看了她七八秒。
他開口:“他是你的骨血,也是我的骨血,你不能沒有他,我就能沒有他是麼?”
這句話就像一把鋼刀,深深地插進了樂安寧的心,讓她呼吸都是疼的。
不是為她自己疼,是為他疼。
誰向她爭奪安安,她都不允許,只因那是一種將她的骨頭和血肉分離的疼。她懦弱得承受不了這些疼,那麼傅燁璃呢,他是否正在承受?
一句話,這場談判以傅燁璃面無表情地告訴律師這件事就此結束,之前怎樣,之後還怎樣為結束。
樂安寧從律師事務所回來的第五天,徐青容向外宣佈她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