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芳:“我就說我白天幫忙看一下,等你下班回來就交接給你,而且安安這麼乖,不會給我添麻煩,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最終,羅曉芳照看安安的白天,她照看安安的晚上。
羅曉芳工作休息時間日夜顛倒,平時也無心家務,她如此把家務活兒包了。
羅曉芳更正是年輕年紀,精力好,有恃無恐般地無視規律及健康,經常不吃飯、熬夜或點外賣不將夥食健康放在心上,她便想用心煮三個人的飯,把幾人的生活都打理好。
卻敵不過突發的情況,羅曉芳要回家,她要將安安帶到身邊。
樂安寧想著這些,已經和衣躺在床上。
她不能見他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見那人?
她就該守著現在僅存擁有的,不要再去往別人心口劃刀、剔骨、撒鹽。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要盤點貨物。在購物高峰期到來前,就要將貨物盤點好,其餘的時間好用來賣貨。
羅曉芳早早出門,比平常提前一小時到超市,將安安交到樂安寧手中。
樂安寧五點半交接班完成,下班帶安安從超市重新走在回家路上。
在大道拐彎進入弄堂的彎口,徐青容的車出現在前面,他倚著車門旁,等她。
她想著不要去劃傷別人心口,決心守著現在所擁有的,卻不想先遇到的舊人。
“寧兒。”
看到她抱著一個小男孩兒出現,徐青容轉身,面對他們,喚一聲。
樂安寧不知該怎樣面對他。
他走到她跟前。
安安還小,平時又是獨自待著,人未免有些恐懼怕生。怯怯地看幾下徐青容,他邊看他,邊環緊樂安寧的脖子,下意識地往後退。
徐青容看向她懷裡的小孩,一時難以確定:“這是你朋友的孩子?”
如果說有誰是她最對不起的,徐青容也是其中之一,她也想往後一退,但一想到她現在就是安安的天,她沒有退。
她定一定,站在原地。
安安感覺到樂安寧的情緒,叫一聲:“媽媽。”
徐青容看向安安。
樂安寧接著才回答:“不是,這是我的孩子。”
徐青容聽了,視線平靜地落在她身上,久久未移開。
三個月前,他出差去與一家公司簽合約。合約物件和顧家有來往,另一樁生意正和顧家在談合作意向。他們在談合約的飯局上,對方對他說:“徐總你可不能放我鴿子,今天我們原也要和要顧氏的顧總談,兩方都快到簽合約環節,他卻突然說有事不能會面。我們正在重新思量他的誠意。”
這是對方的敲打,也是警告。
他沒將對方的敲打放在心上,但對對方關於顧氏的話,他有一種條件反射性的警惕。
他轉頭就對助理說:“查一下,顧懷平去過哪兒。”
助理一天之後回複他:“顧先生去過市,但很快他就回到c市。”
這兩年多,他從未鬆懈過對他們幾人行程的監查,因為,他要知道她究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