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樂安寧懂得剛才他為什麼情難自禁地要進衛浴室,為什麼進去後又讓她晚一些再進去,知道他實則是怕她嗅到裡面不一樣的氣味,那麼,她是一個女人。
一個已經成熟的女人,一個可以和他一起表達男女之間最原始、最火熱、最難以自禁以及最瘋狂沖動的女人,一個可以讓他情生意動,不顧一切狠狠壓在身下的女人……
傅燁璃的想法不止這些,他想他看樂安寧時,目光能光明正大地赤裸灼熱。
他想要他起慾念時,樂安寧也懂,並且給他同等性質的回應。無論她是拒絕還是同意。
他想和她談成年男女間那點火熱得令人血脈噴張、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子裡的事。
他還想要……更多。
但如果樂安寧剛才那抹笑什麼意思也沒有,只是她偶然純粹的一笑,那……就當他什麼也沒想過。
因此,樂安寧剛才那抹笑是哪種意思,傅燁璃的心在這一刻很想知道答案。
傅燁璃有些心思不動則已,一動,他的思維和慾念就被糾纏不清地牽扯了起來,心就像一湖被攪動得慾念澎湃的水,不再平靜。
有些事要得到答案,才能讓他心安,心平靜。
否則,他不甘心。
傅燁璃的慾望像被開啟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當樂安寧不久後進入衛浴室,再出來,傅燁璃心潮洶湧澎湃,欲想狂躁,他假裝身體不舒服,按捺不住躁熱地一把將地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
傅燁璃的心躁動,身狂熱。
樂安寧是他唯一降溫解熱的藥。
樂安寧起初心驚,訝異地驚呼一聲,隨即被傅燁璃抱倒在床上。
時間節點從樂安寧在醫院醒來開始,傅燁璃和樂安寧就沒睡過同一張床,這是第一次,樂安寧驚訝。
對樂安寧的驚訝,心宛如燃燒著一把熊熊烈火般的傅燁璃,聲音磁性沉穩地對她說:“別動,胃有點寒,想取一下暖。”
他內心湧動著各種熬人的沖動、火苗,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冽平緩。打的一手善於偽裝、不露聲色的好牌。
樂安寧雖然懂的事不多,但不代表她傻。
且不說傅燁璃當真胃寒不寒,真寒了,有他這樣取暖的嗎。
聽了傅燁璃的說辭,樂安寧擰眉想發作,這時,傅燁璃按捺住心頭所有瘋狂跳動的沖動,他一把抓住樂安寧那握上去就捨不得放開的手,往他胸前胃的位置一放,聲音中掩飾性地帶上幾分有氣無力的虛弱,說:“是真疼,沒逗你。”
傅燁璃弱下去的聲音,在樂安寧心裡落下溫柔驚訝的一筆,她心一揪。
而後她不禁放鬆。
雖然傅燁璃最近在用他的方式胡攪蠻纏,可聽到他這主動忍弱的聲音,誰還忍心去斥責他呢。
到這種時候,追求傅燁璃到底疼不疼,到底有沒有逗她,又有什麼意義。
樂安寧語氣變得柔和,好聲問傅燁璃:“是一鈍一鈍的疼,還是尖銳犀利的刺痛?”
傅燁璃見好就收,淡定地回答樂安寧:“細微的疼,不礙事。”
傅燁璃給人的印象是慣了即便有很大事他也輕描淡寫的那種,故而雖然他說只是細微的疼,但到底沒讓樂安寧真覺得他沒事。
樂安寧擔心地撫著他的胃。
傅燁璃則安靜地躺著,任由樂安寧摸著他胃部的位置。
只是在當樂安寧低頭專注在傅燁璃的胃,傅燁璃在上方,他幽深到讓人難以猜到內裡意思的眼,宛如有一叢躁動狂熱的火苗在跳動。
那火苗熊熊燃燒,眼裡閃動的,是紅熱到極致、發光發亮的黑。
……真好想要了她。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