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動手幅度比較大,他衣衫的袖子已經被擼起,翻折到手肘處。
聽到徐青容的話,他看對方一眼,停一會兒,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傅燁璃冷靜自持地說:“你的本事如果只是無關痛癢的威脅,我奉勸你還是早些回去,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以為一兩句不痛不癢的威脅能起到效果麼,簡直幼稚十足。”
徐青容當然知道這威脅不足以起作用,他也不指望威脅能起作用。
他深呼吸幾下,迫使自己冷靜,對傅燁璃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糾纏寧兒。”
糾纏?
傅燁璃聽到這個詞,心頭像被人擰巴在一塊了一樣,怎麼都讓他感到不暢快。
彷彿他是徐青容口中那胡攪蠻纏,攪和在徐青容和樂安寧之間的人。是他的出現讓徐青容和樂安寧之間出現危機似的。
事實真是這樣嗎。
傅燁璃冷了臉,回到boss椅子,冷若冰霜地看向徐青容:“我不想和你多談她的事,如果非要談,我們來談談你。”
“我和你無話好談。”徐青容面色冷峻,將話題引回到吧,你要怎樣才肯作罷這事,你有事接下來沖我來。”
“事情和她無關,別再把她扯進來,是個男人你就沖我來。”
傅燁璃聽了徐青容的話,心裡的不爽已經幾乎到達極致。
徐青容憑什麼認為他自己是樂安寧的代言人,能替她承受這一切。
他坐在boss椅子上,目光幽深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徐青容。
雖然坐下了,他的海拔比徐青容低些,但氣勢上,他的霸氣和沉穩絕對碾壓徐青容一籌。
約莫過一分鐘,傅燁璃看向徐青容,淡冷的聲音響起:“我不和無關的人過多牽扯,至於你……我沒興趣沖你來。”
什麼叫不和無關的人多牽扯,意思是他現在和樂安寧攪在一起,他和安寧是有關的人嗎。
徐青容聽聞傅燁璃的話,神情冷冽到極致。
他臉上布滿了陰霾,陰沉冷戾地對傅燁璃說:“傅總難道非要有興趣插足別人的關系嗎。”
插足……這個詞有意思了。
傅燁璃氣定神閑地坐在轉椅上,一手隨意靠著椅子扶手,另一手食指和中指輕敲桌面。
節奏不緊不慢。
他看向徐青容,神情那樣深沉。
直到兩人的氣度對抗到一定程度,傅燁璃開口:“插足的前提是你們還在一起,關系也還很好。但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你們還有關系。”
傅燁璃說完,又頓了兩三秒,繼續說:“且不說你們分手了,已經沒有明確的關系,單就說徐少總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你和她還有關系。”
傅燁璃面向徐青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她家裡人出事,你在哪裡。她需要人陪,你在哪裡。你知道她面對的是我們,但她一個人面對我們時,你又在哪裡。”
“她消失那麼久,行蹤在你眼皮底下不見那麼久,你當真是找不到她?c市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我不相信憑你的能力,找不到一個人。
“關鍵是你找了嗎?找到之後,你又做了些什麼。”
傅燁璃一席話下來,徐青容原本還理直氣壯的,這時,他心裡像被戳到某處,他身形一晃,臉色瞬間泛白。
見徐青容臉色不好,傅燁璃決定將這些事跟他好好理順。
傅燁璃一挑眉看徐青容一眼,聲音像天寒地凍裡的冷氣:“上次徐氏被動手,你分明已經察覺她該在我這裡,可你沒有行動。”
“其餘時間,我不清楚你碰沒碰到過她,可如果有碰到,你試過來找她嗎。”
“還有,上次酒會碰面那次,也是這樣。更有樂安寧為樂逸寧的事奔走,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事。連你的母親宋女士都向人打聽過,憑你的能力,你會不知道?”
“還是你知道了,卻什麼也沒做……”
“夠了!”傅燁璃說到這裡,徐青容突然怒吼一聲,打斷了他。
傅燁璃的話被打斷,他並不理會徐青容的打斷,冷笑一聲,目光譏諷十足地看向徐青容:“你和她現在既沒有形式上的在一起,連心也……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樂安寧的真心,可當真實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