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想著剛才顧懷平的行為,樂安寧看著前方,忍不住吐槽:“你們這群人是不是都這樣,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叫阻礙交通嗎,那給別人造成多大困擾。”
顧懷平聞言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早點上車,不就沒那些個事兒了。”
敢情都是別人的錯啊!
樂安寧白顧懷平一眼,轉回頭繼續看向前方:“你們還挺以自我為中心,只想自己順不順心,管其他人怎樣。”
話時,語氣十分不好,甚至是充滿鄙視。
本以為顧懷平會爭辯幾句,誰知他說:“人生苦短,該順著自己的時候,就順著自己,不是?”
他說得面不改色,理直氣壯,那樣理所應當!
樂安寧看向他,驚呆了,震驚得簡直像被重新整理三觀。
顧懷平的口並不停,還在說:“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像山子,換做是他,他就停在那兒,管你是誰。如果是揚子,要是他不爽了,他就把車打橫了停,人離開車,隨你怎麼撞。”
“有點不同的是莫臨,臨子會很溫柔地把車子掉頭,然後看對方的態度。如果對方態度很好,他立馬掉頭開走。如果像剛才那群傻逼那樣罵罵咧咧,他可是會很溫柔地撞上去的。”
“臨子的車可都耐撞得很,一般車還幹不過他。”
顧懷平說到最後,神情中透著一股與有榮焉的傲嬌自豪感,像對他們的“豐斑)功斑)偉劣)績跡)”分外志得意滿一樣。這姿態……簡直了。
樂安寧看向他,欲言又止,努力組織語言:“到底要怎樣頑劣的態度,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好說好說。”
話。
三觀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
過許久,車子終於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顧懷平拉了手剎,才聲音平緩地問她:“難道你不好奇剛才換作傅燁璃,情況會怎樣?”
樂安寧想也沒想,回答:“不好奇。”
然而顧懷平似乎並不打算顧及她的回答,他望著遠方,自顧自地說:“如果換作傅燁璃那小子,他的處事風格可跟你很像。他是即便想停下來得要命,但從大局出發,他仍然會把車開過去,等到了個終於能停車的地方,他才停下。一停下,他就在那兒獨自黯然傷神呢。”
為什麼會黯然傷神。
顧懷平說的是停車一事,但不知道為什麼,樂安寧總感覺他意有所指。
就只停一下車而已,黯然傷神什麼?
是因為開車時看到某個很想見的人,他卻因為不能隨便停車,等到終於停下,人也錯過了,所以黯然傷神麼?
不想參與討論這件事,樂安寧回頭看顧懷平,不抓重點地說:“不能隨便停車,正常人都是這個思維好吧。”
她說到這裡,顧懷平神情突然一愣。
愣過後,他手放在方向盤上,很快一笑,同樣就的命題發話:“那是你所認為。在我們眼裡,很多你們認為理所應當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能任性恣意,照自己高興來的。”
“只有我們樂不樂意,至於別人怎樣看……這根本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
“所以燁璃能處在這樣的位置卻還不任意妄為,他確實很好。”
樂安寧:“……”
【作者有話說】
傅燁璃對顧懷平說:“據說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顧懷平不幹了,在地上打滾:“啊啊啊!我怎麼在背後說你壞話了,我明明在背後誇你好吧!我這麼費心勞力地為你,你小子竟然這樣鞭笞我,我去你大爺。”
傅燁璃:“……你最近那個專案,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投錢。”
顧懷平:“……”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