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進來,有人止不住火氣,看著:“燁璃,這就是那個女人在這裡的常態嗎。”說話的是楚景山。
經過前面兩次傅燁璃休克,樂安寧都不管不問,楚景山看在傅燁璃的面子上都並沒有多說什麼,但現在,他已經壓制不住怒火了,這種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楚景山發火,眾人緘默,一旁的傅燁璃,則神情比較平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淡薄。
傅燁璃臉色蒼白,不緊不慢拿起周姨給他倒來的一杯溫水,緩和喝幾口,隨即語調慢條斯理:“山子,這兩次要謝你。”這兩次傅燁璃在醫院綠燈,都是楚景山在開。
一旁的顧懷平聞言,眼珠一轉,接著一笑說:“這次接電話的是我,你也該謝謝我才對。”
顧懷平說這話時,是眼珠一轉同時痞笑十足著說的,模樣怎麼看,都給人一種他是個將要打劫的土匪的感覺,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叫囂出一個叫“不懷好意”的詞。就這樣,傅燁璃和楚景山之間的氣氛,被打斷了,其他人面面相覷。
傅燁璃眉毛一挑,睥睨一眼旁邊“急著邀功”的顧懷平,語氣倒是相當不客氣:“我以為這會是你的榮幸,沒想到要讓我感謝。”
“靠。”傅燁璃說得喪心病狂的一本正經,語氣不輕不重,但舉手投足間,好不傲嬌,好不理所應當,顧懷平怎麼都感覺他再一次被重新整理三觀。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顧懷平神情像便秘一樣,半天看向傅燁璃,最後痛心疾首說:“我當時一定腦子有坑,才會接到電話就來看你這小子死了沒有。”
“看你活得這麼囂張,禍害千年都沒問題,怎麼可能輕易死掉。所以我當時一定腦子有病,才會拋下那幾個清純美女,來你這裡發好心。”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傅燁璃言簡意賅地回答。
“我去你大爺的。”顧懷平暗暗咒罵一句,說完就和眾人調侃去了,不再理會傅燁璃。
他是腦子進水才會去理他!
——
經過一番說話,大夥兒都還在傅燁璃的別墅裡,順便小聚一下。
大夥都各有各的事情做,或聊天,或打牌,或看球賽等。傅燁璃看著眼前的大夥兒,眼睛在看他們,心裡卻在想了別的事,最後心思一活絡,想到之前的事情,從先前收到的訊號中推理得到一些結論。
之前,莫臨問過他怎麼好好地跑到工具房去了……這樣一說,他們是在工具房發現他的。
現在,顧懷平又指出電話是他自己打給顧懷平,可當時他已經昏迷了,怎麼可能去房間拿出手機,回到工具房,再打電話?他記得,出房間前,他並沒有帶手機出來……
如果不是他做的,又會是誰撥出的這個電話?
傅燁璃想到這裡,原本清冷的臉上,嘴角揚起一抹笑,心頭像被一彎暖流劃過,感到十分柔暖。
雖然手段有些拙略,想盡力和這件事情撇清關系,但是,她撇得清麼。
傅燁璃又一想到昨晚在工具房裡他對她做的事,笑意更加深幾分。也許當時是倉促了些,但如果重來一遍,他仍然會選擇那樣做的……他不後悔。
傅燁璃想到這裡,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唇,旁邊的人說什麼,他似乎都聽不太進去了。
只是他抹後,仔細端詳手指,神情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旁邊的人在各自聊天,有人或許已經注意到傅燁璃的神情,但大家都是聰明人,沒人去問他這些。
反倒一旁的楚景山私下裡對顧懷平說:“剛才謝了。”
先前,顧懷平打斷他和傅燁璃的對話,用意他是明白的,剛才他確實越距了,不應該在傅燁璃面前說那些……但一想到樂安寧對傅燁璃的各種冷漠,他當真為傅燁璃不值。
顧華平一笑,不以為意回答:“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