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也是一片茫然:“這麼多年,也沒見哥跟什麼女孩子來往過啊。”
原來,昨晚傅燁璃叫他們出去買醉一事,他們心裡都有過疑惑,傅燁璃向來清雅無塵,像這種事情,除非是商業應酬,否則他不會出去,那時候怎麼就叫了他們出去?
他們也推測不少原因,但從傅燁璃之前學業好,家世好,現在又公事好,且最近聽說“傅氏”又擴張不少,業績和運營說得上是一個傳奇,等等跡象來看,傅燁璃沒有挫敗和傷懷的理由。
對的,他們昨天就是在傅燁璃臉上,看到了挫敗和傷懷。
到底是什麼讓他傷懷挫敗?最終他們推測,是情傷。
最後再加上顧榕城一句頗為深沉感慨的話,“情傷,是最讓人難以控制和釋懷的傷”,這下,他們更加確定,傅燁璃受情傷了。
只是,到底是誰讓傅燁璃受情傷?
顧懷平鄙視看他們兩個一眼,說道:“也就是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看不出來……不過也對,燁璃這家夥平時就藏得深,誰能輕易看出來啊。”
“我只是擔心,傅哥這次,似乎傷得不淺。”白雲揚說。
“我從也沒見過他這樣,昨天那是喝得拼命啊,都多少酒瓶子擺地上,紅、白、洋,這些酒混一杯都夠嗆,他還混瓶喝。”莫臨說。
他們說著,旁邊的楚景山,面色卻不太好,“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嗯?”
莫臨和白雲揚都有些不太明白,這時,顧榕城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顧懷平這時兩眼放光,像佐證了自己的猜測。
白雲揚和莫臨一知半解,楚景山這時說:“樂安寧。”顧榕城聽了,點點頭。
顧榕城說完,位置四周,陷入一陣沉默。
他們本是圍著一個方形玻璃桌子而坐的,人氣也比較足,這時卻誰都不說話,氣氛安靜低沉得可以。
過一會兒,才有人說:“如果這個人是樂安寧,那就難辦了。”莫臨說完,看了看傅燁璃,又看了看楚景山,欲言又止。
楚景山知道莫臨指什麼,他說:“放心,我知道輕重。”他說完,莫臨這才似乎輕松不少。
“可也沒見哥和樂安寧有什麼交集啊。”這句話是白雲揚說的。
“你沒用心發現。”顧榕城這時兩腿交疊而坐,姿態雍容隨意,手中杯裡的酒,搖晃一下,喝了一口。
“他倆不是三年前才有交集嗎,而且還是因為那樣的事,再者,哥之後幾乎沒去找那家人的麻煩,和樂安寧的交集就更少了。”白雲揚說。
“你怎麼確定他們三年前才認識?”
顧榕城一問,白雲揚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顧榕城接著才說:“據我所知,他知道樂安寧三個字,已經很久很久。”
“有多久?”莫臨好奇。
顧榕城想了一會兒,酒喝一口,才繼續說:“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相熟,但一般不進入各自房間,可這是後來才慢慢形成的不成文規定。”
顧榕城說到這兒,想了兩秒,又說道:“在這規定之前,我進過傅燁璃房間。”
眾人聽了,沒說話,顧榕城接著說:“總之,我在那裡看到他的一件襯衫,髒了的襯衫。”
“我問燁璃,襯衫髒掉怎麼沒扔,他說是母親送的,所以沒扔。但好好一件襯衫怎麼成這樣,我記得他當時目光冰冷說出三個字,‘樂安寧’。”
顧榕城這一大口氣說完,眾人聽了,陷入沉默,顧榕城又說:“還記得咱們讀哪個高中嗎?”
“b中。”莫臨回答。
顧榕城聞言,點點頭,說:“我記得,哥出國遊學兩年,回來之後,樂安寧好像當時就在b中初中部。”
顧榕城說完這裡,眾人才徹底不說話了。
一個字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