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雲揚才又說出:“她一直在這裡,對哥你來說,總歸有些不方便。”
“那你想怎麼處理她?”傅燁璃回答,白雲揚卻是沒接了,人似乎陷入長久的沉默。
良久,白雲揚說:“而且哥,樂逸寧逃跑了,這事真沒關系?那女人如果知道樂逸寧跑掉一事,還能受鉗制嗎。”
“呵呵,揚子,你怎麼知道樂逸寧逃走,不和那女人有關?”
說話的是另一人,聲音不像那個“山子”般陰寒,字裡行間透著和熙的笑意,樂安寧猜,這人應該是“臨子”。
可他的話,讓樂安寧背脊不由有些發寒,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他們分明知道她和樂逸寧逃走一事有關,但他們不說……為什麼?
莫臨說完,現場又陷入安靜,樂安寧好久才聽到聲音:“既然知道和她有關,為什麼不採取點措施?”這是白雲揚的聲音。
“呵呵,這就要問哥咯。”白雲揚說完,莫臨帶了幾分調侃的笑聲響起,聲氣中有股欠揍的感覺。
這也是樂安寧想知道的。
樂安寧屏氣凝神,心口都快提到嗓子眼兒,接著,一道聲音才響起:“揚子,之前我們去牧場,還記得你討厭割羊毛一事嗎?”
傅燁璃說完,白雲揚“嗯?”的一聲,之後白雲揚就再沒回話,像陷入了沉思。
傅燁璃再說:“你討厭經常割,想攢著,一次多割點兒,省去中間反複。殊不知,這羊毛,要經常割,給它一定期限成長,就割掉,這才能使它更好的生長,收到好羊毛。”
“對明知道那女人放走樂逸寧,卻依然不採取行動一事,道理也一樣。”
樂安寧聞言,心頭“突突”跳,連呼吸都屏住。
傅燁璃又說:“明知曉情況,卻不告訴她,是想讓依然她高興、興奮,存有希望。”
“只有她留有希望,才能每次被打擊時,更失望,才能從一次次希望和失望中,逐漸走向絕望。”
“她絕望,才是我最想要。”
他輕飄飄說完,言辭毫不激烈,淡如水一般,又說:“她以為放走樂逸寧,就萬事大吉,高枕無憂了?”
樂安寧聽到這兒,豎起耳朵,屏氣凝神,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此時,一切靜悄悄,空氣都彌漫出一股安靜,讓人不由頓住呼吸,連自己的心跳聲,似乎都能聽到。
直到半晌,聲音才又砸來:“呵,,都一樣,她以為我留她在這裡,是因為樂逸寧一事麼。”
樂安寧聞言,呼吸驀然凝滯。
而這時,另一道聲音又響起:“那……哥,你留這女人在這裡,是為什麼?”
“呵。”樂安寧聽到這兒,下方傳來一聲冷笑,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此感到很不悅。
那笑聲透著一股危險感,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果不其然,那聲冷笑響起,接著傅燁璃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們有沒覺得,‘樂安寧’這三個字,挺搞笑的。”
樂安寧聽到這兒,眉頭一皺,好好的扯她名字幹嘛。
有這想法的,或許不止她一個,下方人聽到她的名字,都沒有接話了,周圍一片靜謐。
樂安寧對此保持疑惑,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一句讓她錯愕的話,她腦子瞬間一當。
那話說:“樂方城還沒死,我想知道,如果某天他醒來,看到曾經疼愛的女兒,變得壓抑,痛苦,毫不快樂,不安不寧……那會是怎樣一種場景。”
“呵,想必一定很精彩。”
他說完,樂安寧臉色慘白,已經徹底確定他是傅燁璃。
只有傅燁璃那個“變態”惡魔,才能這麼風輕雲淡地說出這些話。
傅燁璃說完這些話,底下一片靜謐,良久,才有人說:“你這是何必呢。”
過了一會兒,才有接話說:“何必……大概,我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