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景山看到這幕,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看著牌,一股莫名的怒意湧上心頭,隨後對傅燁璃說:“燁璃,這女人的哥哥和母親逃走,你怎麼看。”
他說完,將一個“四筒”打出去,莫臨叫一聲“碰”,現場才又回複先前的寧靜。
寧靜的現場,一片沉默不語,幾人不發一言地打著牌,雖然有摸拍、放牌的聲音,但沒有一個人說話的。
周圍的氣氛,頓時安靜,安靜得有些低沉……所有人,都在等待傅燁璃的回答。
傅燁璃坐沙發上,一片安詳,他目光平靜悠遠地看向電視比賽,像專心致志,神情清冽淡然。
然而他手上轉著遙控器,遙控器被他不停旋轉,動作節奏犀利,如此畫面,如何都透露著一股波瀾狂野的意味。
傅燁璃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或許,她覺得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眾人聞言後都是一愣。
接著楚景山才說:“那是否要把他們揪回來?”
傅燁璃無波無瀾地回答:“看你了,你高興就揪回來。”
“呵呵。”然而傅燁璃說完,楚景山歪唇笑了聲,笑容冰冷邪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顧懷平倒略為忐忑地看向他們,頗為猶豫地勸阻說:“你們不用這麼陰狠吧,多少給人留條活路。”
“呵,給他們留活路,誰給熙兒留活路!”楚景山說著,握牌的手,已經青筋暴起,同時已然咬牙,可見他有多憤怒……然而他臉上卻紋絲不動。
顧懷平自知犯了楚景山的忌諱,頗為歉意說道:“抱歉,山子。”
楚景山聽完,“哼”一聲,這才沒說話,繼續打牌。
顧懷平知道這素來是楚景山的脾氣,大概過幾下就好,也沒和他計較太多,權當事情沒發生過,他也沒放在心上。
這時,只有白雲揚問傅燁璃說:“誒哥,那個女人就願意一直待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啊?”
“這……待得久了,會不會精神有問題啊。”
傅燁璃聽聞這句話,原本像事不關己般淡然如水的神情,這才動了動。
他看了看白雲揚,隨後又轉回頭,聲音清奇無比回白雲揚:“誰知道呢,不過如此一來也好。”
他說著,感覺像電視節目無聊一般,遙控器對了下接收器,換一個頻道,臉上依舊一片清冽平靜。
白雲揚見此,神情複雜地看了傅燁璃一眼。
哥和一個神經病的女的住一起,不好吧……
於是牌局進行沒多久,白雲揚嚷嚷著說累了,要換傅燁璃上場。
傅燁璃倒也沒說什麼,看白雲揚一眼,就直接入了他的座,取代他。
得到解放後的白雲揚,東看西瞧,最後坐到沙發上,隨意轉換頻道。
轉到高爾夫運動畫面時,白雲揚忽然像想起什麼,轉頭對傅燁璃說:“哥,你高爾夫球杆呢,借我,我現在揮兩杆。”
“過幾天要和顧哥家裡那人模人樣的老二頭打場比賽,不好好贏他,都感覺對不起他那張天生欠揍的臉。”
白雲揚剛說完,莫臨沒來由“噗”地笑了聲,隨即轉頭問顧懷平:“顧哥,榕城那個家夥回來了?”
顧懷平聽聞,無奈點頭。
莫臨見了一笑,才又轉向白雲揚,“怪不得揚子這段時間總神神叨叨的,敢情是‘死對頭’回來了。”
白雲揚聽聞莫臨的話,不:“什麼叫我神神叨叨的,顧榕城那小子確實欠揍得很,一張深沉的冰山臉……哥,你就說你球杆在哪兒,我自己去拿。”
傅燁璃看一眼他,最後回說:“二樓花園房。”
“得咧。”傅燁璃說完,白雲揚自己就起身往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