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璃輕飄飄拿著軍工刀,動作完美無缺地開啟,然後手起刀落,幹脆利落地切掉了樂逸寧的一個手指,鮮血立馬湧了出來。
“啊!”看到傅燁璃一個動作,已經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樂逸寧因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被痛醒,隨即不發一聲又昏了過去,馮璐遠撕心裂肺吼出一聲,隨即兩眼一翻,人昏迷,倒在地上……
……
樂安寧看到這一幕,手不停抖顫,現在,她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救,還是不救。”然而傅燁璃根本沒給她思考的時間,又開口問了這問題。
此時,他也已相當憤怒,想不到這女人,到現在還不鬆口。
樂安寧恨不得過去和傅燁璃拼了,但樂家其他兩人都已經昏迷,她沒資格發狂。
樂安寧忍住心底顫意,極盡艱難說道:“沒用的,我不救。”
“好。”說完,傅燁璃手起刀落,又切了一根。
“啊,傅燁璃你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樂安寧看到這裡,心裡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再不能平靜。
然而傅燁璃才不管她,他依然充耳不聞,自顧自又切掉一根。
終於在要切第四根手指時,樂安寧站在原地,崩潰地吼出:“好,我救!要我做什麼我都救!”聞聲,傅燁璃手上的動作,這才停下來,將軍工刀交給了旁邊人。
這時,現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震驚,除樂安寧和傅燁璃,其他人都屏氣凝神,根本不敢或者發出任何一絲響聲。
現在,是傅燁璃和樂安寧的主場。
樂安寧見傅燁璃朝她走來,厲聲沖傅燁璃喊說:“但你們必須先送樂逸寧去醫院,同時把我媽也送走!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得將樂逸寧的手指接好!”
樂安寧在原地崩潰喊道,傅燁璃站在高處,看著她,神情平靜,“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呵,沒有嗎?
樂安寧冷笑一聲,走到一旁,奪來一個酒瓶,將瓶尾敲碎。
然後,樂安寧用玻璃破碎的部位,對準自己脖頸的命脈,視死如歸說:“如果這些條件不能滿足, 那我這些所謂的‘救’和沒救是一樣的,我做來幹什麼!索性一起了斷,也就不用再煩心這些事。”
神色本是平靜的傅燁璃聞言,臉上驀然一沉,隨即深深呼一口氣,像在把火氣壓制下。
傅燁璃看著樂安寧,開口:“你在威脅我。”
“呵呵。”樂安寧忽然笑了。
此時,她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涼,彷彿三年所有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她靈光一閃,感覺或許死了,也是一條出路。
她本身就茍延殘喘地活著,死去未必就是絕路。
樂安寧笑過後,眼中色彩驀然灰敗,周身散發出絲絲將死的悲涼,掃視一眼包廂裡眾人,言辭不像剛才那樣激烈,說:“其實,你不答應也好。”
她說完,心一狠,眼中寒芒一閃,提高碎玻璃瓶子,力道十足,這就要向自己的命脈刺去。
就在玻璃瓶子即將碰到她脖頸之際,白雲揚沖了過來,“啪”一下,打掉了她手裡的瓶子,連帶著樂安寧人也倒在了地上。
白雲揚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樂安寧,“你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