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疤太嚴重了,幾乎深可見骨,樂安寧看後,心裡驀地一窒。
此時,樂逸寧以前生龍活虎的臉,慘白得如白紙一般,幾近透明,他氣若遊絲,被狠狠地拽著頭發,卻半個痛字都呼不出來。
樂安寧勉強忍住內心的狂跳如雷,擰了擰眉,看向揚子:“你們想怎麼樣。”
對,你們想怎麼樣,這就是他們今天如此大費周章,卻還要等樂安寧到這裡的原因。
樂安寧問出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露出了謎之一笑。
他們要的,就是她這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慌亂感。
看吧,遊戲才剛剛開始。
“我們不要錢。”揚子說著,走回自己的位置,勾唇一笑,露出完美而隨意的笑。
他的模樣依舊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彷彿方才陰狠如索命厲鬼似的人,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揚子坐回,勾唇笑說:“這點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我問了,你們想怎麼樣。”這時,樂安寧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她心裡著急,樂逸寧必須馬上接受治療。
可饒是心急如焚,樂安寧還是一副冷靜淡然的模樣,眉宇間,隱隱露出一絲“我時間寶貴很,不談拉倒”的不耐煩,讓人看了,不由覺得,她十分不在意樂逸寧的死活。
其實,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她不能表現在意。
談判的技巧,樂安寧懂一些,越早露出緊張,只會使自己越早陷入被動。
樂安寧迫切不了。
揚子聞言從位置站起,神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盯著樂安寧。
他仿若吸血魔鬼般,走近她。
揚子就是白雲揚。
白雲揚靠近樂安寧,手掌掐住她的下巴,呼吸微微一重,隨後目光一沉,看向她:“還是個處?”
樂安寧聞言眼睛驀然一睜,不可思議地看了白雲揚一眼,隨後手一揮,開啟置在她下巴的手,“你有病吧。”她眼裡滿是驚訝。
對啊,他有病吧。
“你不是問我們想怎麼樣麼。”白雲揚目光深沉地看向:“辦法就是,如果你是第一次,我們勉強用一用,用過之後,再找一群人……伺候你。”
他說到最後“伺候你”那三字時,貼在樂安寧耳邊,口氣威脅,氣息冰冷。樂安寧聽後,簡直重新整理了三觀。
樂安寧掙脫眼前人的束縛,退離他幾步,接著像看神經病一般地看他:“你腦子有病吧。”
之後,樂安寧掃了白雲揚身後的眾人一眼,滿是不可思議地說:“你們全有病吧。”
竟然說要找一群人來“伺候她”,這群人的腦子,不正常吧,樂安寧已經找不出詞,來表達她的震驚。
樂安寧往後退幾步,像看怪物一般地看著他們,接著一臉莫名其妙地向外走去。
走之前,:“樂逸寧我不救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樂安寧!”馮璐遠見樂安寧要走,她嘶吼。
樂安寧向外走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