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一笑,道:“卿卿只能叫我七郎,若是再叫我的名字,我便要好好罰你。”
華長歌怨念地看著他,這個平時道貌岸然地人,怎麼一見了她就成了個禽獸!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方才的告白,可憐巴巴道:“我……我能不能收回方才心悅你的話……”
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小巧的鼻尖,道:“不能,卿卿說了那句話,我便一輩子都記著,這輩子都不會再放你離開。”
華長歌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歡喜,但也有一絲她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脖子,認真地直視著他,道:“若是你若是不愛我或者要我與他人共侍一夫,我必定會離開,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看到我。”
楚景禎眼中生出淡淡的寵溺,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巧的彎刀,刀柄和鞘身上都鑲嵌了寶石,他也認真地盯著華長歌,眼睛中有璀璨的星光,道:“若是我負了卿卿,你便用這把刀挖出我的心,然後再遠走高飛。那些誓言太空,說了也是無用,我只想讓你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華長歌接過刀,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抬起頭,輕輕在他唇邊印上一吻,隨即害羞地低下頭:“我信你。”
他翻身下來,側躺在她身邊,道:“卿卿,這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日,現在時日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待會便走。”
華長歌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但是因為他在身邊,她愈發心中焦躁,忍不住偷偷睜開了一條縫偷看他,剛睜開眼睛,便被他敲了敲額頭,道:“不老實的小東西。”
她忍不住笑了笑,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心中便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真是奇怪……卻又令人眷戀的感覺呢!
她賴皮地湊上前去摟住他,在他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道:“有七郎在,我睡不著。”
楚景禎無奈地望了她一眼,這個小東西,真是與他平生所認識的每一個女子都不同,之前總是高冷的模樣,如今剛吐露了心跡,便露出這等無賴可愛的模樣來。
他緩緩撫著她的長發,像哄小孩一般耐心道:“那七郎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又軟軟道:“七郎,我想聽你的故事。”
楚景禎身子微微一顫,道:“我幼時每個人都在灌輸我複國的道理,每日只能睡兩三個時辰,每日都要練功讀書,後來到了十二歲便跟著養父上戰場,從小兵做起,直至今天的地位。”
說到這裡,他聽她已經沒有了聲音,便循聲看向她,卻見她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他輕輕一笑,將她擁入懷中,往日總是覺得缺了什麼的心,變得溫暖起來……
夜間,華長歌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本睡眼朦朧,但是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了眼。一睜眼,便見身旁的人嘴唇發白,額頭涔涔落下冷汗,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顫。
華長歌猛地想起之前在隱陽城他毒發的那一次,如今恐怕是舊病複發,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她也忍不住隨之揪起心,焦急地低聲喊道:“七郎!”
楚景禎面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眼前模模糊糊地顯現出華長歌焦灼的模樣,他努力揚起笑意,道:“卿卿,不用擔心,七郎不會有事的……”
他本欲安慰華長歌,一張口卻順著唇邊流出黑血來,他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華長歌心急如焚,手指輕輕去擦拭他唇邊的血,可是觸及他的面板卻覺得如同寒冰一般,似乎有嫋嫋寒意散發出來,她吃了一驚,想要像上次一樣如法炮製,找來熱毛巾幫他擦拭身子。
但外間睡著的盈月已經被楚景禎點了xue道昏睡過去,華長歌又不敢叫其他人,一時之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見楚景禎那般痛苦,她咬了咬唇,最終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手指輕輕解開楚景禎的衣襟,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她幫他蓋上被子,一咬牙,伸手將自己的裡衣悉數褪下,也鑽入被窩之中,將楚景禎抱在懷中。
他的身子如冰,她的身子如火炭一般,他意識不清,只覺得黑暗中,有一團火圍繞著他,使得他想要靠近來溫暖自己。
華長歌面色通紅,她能夠感覺到他的面板貼著自己的面板,也能感覺到他抱她愈加緊,這個趁機吃豆腐的臭男人!華長歌咬緊牙,禁不自禁地罵了一句:“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