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仙師?”皇帝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早就忘了此人,聽到華長歌提起,他才想了起來,道,“是北荒的那個仙師?”
華長歌點頭稱是,隨即侃侃而論:“陛下,方仙師跟臣女講,南疆是善用蠱毒之國,此次南疆會出現一個毒師,會研製出毒物,屆時我們這些國家都會對南疆束手無策。”
皇帝半信半疑道:“當真如此?”
他本將那個方成圓當成一個江湖術士,現在哪裡相信華長歌的話,只是當作一個笑話聽罷了。
華長歌見皇帝不信,便加重了語氣道:“陛下,若是方仙師沒算錯的話,下月初南疆就會侵略鳳翎。”
皇帝微微蹙眉,那個南疆的太子確實是個年輕氣盛的,當初南疆的雲南王攜子前往南疆王宮,當時太子才十五歲,小侯爺與他同歲,只因一言不合,太子竟斬殺了小侯爺。
此事逼得雲南王回了封地便開始造反,太子竟然親自帶軍鎮壓了雲南王的軍隊,將雲南王處死,並誅了雲南王的九族。
但是皇帝清楚,這只是一個幌子罷了,真相是,南疆皇帝容不下雲南王這個功臣,所以找個筏子將雲南王的勢力所連根拔起。
但是,南疆太子真的敢去攻打鳳翎麼?更別提什麼聽起來似是怪力亂神的毒物。
華長歌道:“陛下若是不信,臣女便要與陛下打個賭。”
皇帝忍不住一笑,道:“賭什麼?”
華長歌道:“宣晟是宣氏一族如今除了外公以外官職最高的將軍,據臣女所知,此人在戰場上十分勇猛,但是為人奢靡,聽聞他每每到一個城池,當地的官員都要送上十萬兩雪花銀以用來示好,若是正直不願送禮的清官,宣氏朝堂之上的官員便會羅列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治他們的罪……”
皇帝的眉頭抑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這些事情他倒是不知情,隨即他道:“你接著說。”
華長歌輕輕淺淺道:“這些奸人在朝堂抱團,欺上瞞下,就算死百遍也難消百姓之恨。若不是臣女上次一路上見了許多百姓也不會清楚這些事情,陛下,若是下月初南疆未短時間攻打下鳳翎,臣女就用宣晟的腦袋來賠給陛下。”
皇帝一瞬間就想要笑出來,這個華長歌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堂堂將軍她說要他的腦袋就能要麼?
他本想斥責華長歌胡鬧,但是看著華長歌目中的堅定與認真,他竟什麼也說不出來,好似華長歌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莫名相信她的話。
皇帝道:“你要用什麼方法呢?你一個小小女子如何能取了宣晟的腦袋?”
華長歌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也。陛下要不要和臣女打這個賭呢?”
皇帝問道:“那麼如果你贏了呢?你想要什麼?”
華長歌搖了搖頭,道:“臣女沒有什麼想要的,但是臣女要求陛下一件事情,臣女的侍女如今身受重傷,臣女想提前用那個賭約求陛下為臣女的侍女尋來一個神醫。屆時賭約不管輸贏,臣女都會將宣晟的腦袋獻給陛下。”
皇帝微微闔眼,道:“自是沒問題的。”
一個神醫對於他而言自是不算什麼的,就算華長歌拿不到宣晟的腦袋,這件事情也無妨,只不過會讓他重新審視華長歌的能力。
“但是陛下,真正的神醫都已經退隱荒涼之地,求陛下張貼皇榜,許以重賞。這個賞賜不僅是為了臣女,更為了代國,到時若是南疆真的有了毒物,希望神醫能夠配出解藥來,好幫鳳翎度過難關。”華長歌解釋道,她要讓皇帝知道,自己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侍女,更為了這天下。
皇帝痛快地答應了,華長歌微微揚起唇,道:“謝過陛下。”
皇帝道:“無事。只是如今北荒的攝政王還在我代國境內,因著你上次胡說的原因,他心中難保多想,依你只見,該如何解決此事?”
華長歌心知皇帝是在試探自己,她抿住了唇,道:“臣女他日會親自去拜訪攝政王,以打消攝政王的誤會。”
皇帝斜睨了她一眼,道:“那個攝政王看似脾氣溫順,實則心機深沉,以退為進,有如此的人在北荒,朕實在是不放心。”
華長歌心頭一跳,竟莫名地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