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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長歌一怔,只覺得手中的玉佩猶如炭火一般燙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她惱怒地將玉佩背在身後,道:“你這人好不知羞,誰要同你定情了!”
楚景禎輕笑,手中出現了那支鳳尾鏤空銀簪,華長歌一愣,方想起這支銀簪是自己丟失已久的簪子,她還以為丟在了密道之中,卻未想到竟是在楚景禎的手中。
楚景禎輕揚唇角,道:“我收了你的,你怎可不收我的?”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溫柔,華長歌只覺得自己在那雙眼眸的注視下渾身不自在,她忙轉了身不去瞧楚景禎,冷聲道:“我何時給了你定情信物?分明是你偷拿了我的銀簪去,如今還拿這支銀簪來取笑我。”
楚景禎素來和煦的目光中含了淡淡的笑意,柔聲道:“我並不是取笑你,長歌,我從前只是覺得你有趣,或許可以做個朋友,但今日你在刀下之時,我竟心神大亂,顧不得一切去救了你。我方才所知,人生能夠遇到一個心愛之人已很是不易,既是遇到了,我便不會輕易錯過。”
華長歌抬首望向他的臉,彼時深藍天際繁星炫目,月光柔似輕紗,輕輕罩在楚景禎俊美無疇的面上,愈加顯得他的面容如仙人熠熠生輝。
華長歌心中隱隱有迷惑閃過,這世間真的有一見鐘情麼?
她與楚景禎不過見面四次,這個前世本不存在這世間的男子,因著她救了他一次,從此便纏了上來。
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突然愛慕自己?
想到此,她身子微微福了一禮,精緻的眉目間瀲灩著清冷的波光,平靜地與楚景禎的目光對視著,字字清晰道:“長歌與攝政王殿下之間只有朋友情誼,亦只能有朋友情誼。殿下是北荒的攝政王,而長歌卻是代國的忠國郡主,若是殿下再這般,不知會生出多少風波,還請殿下自重。”
楚景禎的眼珠明澈,他看了華長歌片刻,唇邊的笑意依舊淡淡的,沉靜道:“我雖心悅於長歌,卻也不想讓長歌你承受來自朝堂上的那些壓力,只要你記住,不論何時,我都會一直在你身後,便夠了。”
他說話間,唇邊的笑意隱隱帶了一種失落,但眉間那股貴氣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那風神俊雅的仙人之姿,一身勝雪的白衣在朦朧月色中如同一輪落在水中的滿月,隨著漣漪微微蕩漾開來,似乎與華長歌有觸不可及的距離。
華長歌心中驚嘆,這世間竟有這般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怪不得白日間,那些原本群情激昂的百姓見到他會目瞪口呆。
她怔了片刻,低低嘆了口氣,道:“殿下無需為了長歌白費了這些心思,這番心思,不如放在了您的國家才好,這枚玉佩,於殿下還有招攬賢士之用,而與長歌而言,卻不過是一塊廢石,棄之無用,還請殿下收下玉佩。”
說罷,她伸出手,在楚景禎面前攤開,那枚玉佩,在月光下微微閃爍著盈盈的光澤,精緻繁瑣的花紋是能工巧匠用盡了心思所雕琢,可是在楚景禎如月高遠清舉的面容下,卻顯得黯淡無光。
也是,這樣的面容,無論在何地,都能令周遭一切變得昏暗下來。
此時,這張臉的主人正靜靜地望著她,面上有淡淡的寂寥,片刻,他低低失笑,道:“你似乎比我還著急複國之事。”
華長歌只是神秘地一笑,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