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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昭宮,華長歌取下頭頂所帶的鐵冠和盔甲,換上皇後為她準備的鵝黃色廣袖流仙裙,額間由宮女用紅色的胭脂蘸了露水,細細描繪了一朵嬌豔欲滴的梅花,顯得那雙如迷霧難以揣測的雙目亦變得含情脈脈起來。
華長歌望著鏡中的自己,輕聲嘆了口氣,皇後如今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聯想到之前她那奇怪的言語,又將她打扮成這模樣,難不成是要將她許配給邑昶王不成?
想到這裡,華長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不過正如赫連瀾滄所言,只怕她願意,榮貴妃也不同意,她是皇後的外甥女,榮貴妃忌憚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同意赫連瀾霖迎娶她?
如此一想,心中卻也是安定了許多,便隨著宮女,步履輕快地從房間走了出去,朝著皇後所在的寢宮走了去。
一進寢宮,便聞得一陣淡不可聞的幽香傳來,華長歌定睛望去,只見桌上的香爐正嫋嫋升騰起一陣淡淡的,幽香的來源正是這香爐中的龍誕香,而房中的多寶閣上則放著做工雅緻的花瓶,整間房十分樸素。
華長歌低斂眉眼,向坐在梳妝臺梳洗打扮的皇後恭敬行禮道:“臣女參見娘娘。”
皇後正在由侍女裝扮,她已換下了方才的衣服,換上了一件正紅色的織金鳳舞九天雲錦朝服,頭上的金累絲鑲寶石鏤空展翅九尾鳳釵比之方才的銜珠點翠鑲紅藍寶石鎏金九尾鳳釵更要華貴幾分,華長歌緩步走過來,向皇後行了個禮。
皇後望著鏡中的她,只見她此時換上了這身鵝黃色廣袖流仙裙,襯得她膚色白皙,一雙眼眸似醉非醉,倒也有幾分嫵媚之色。
只是她神色謙卑,毫無半分少女該有的害羞激動,皇後不免好奇,這個華長歌當真是令人難以揣測。她時而冷靜成熟,時而卻又幼稚可笑,卻不知是否是偽裝出來的。
想到此,她的眉梢沾染了絲絲寒霜,若是如此的話,恐怕不會任由聽她的話。
華長歌哪能不知道她所想,她只是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兩個宮女退下,自己則從首飾盒中挑出兩支小巧的鎏金鳳簪,戴至皇後的發鬢上,柔聲道:“娘娘身份高貴,一支鳳釵雖然華貴卻未免單調,若是配上這兩支鳳簪,方能彰顯娘娘為眾鳥所擁戴的榮耀。”
皇後淡淡地笑了笑,道:“本宮已是年老珠黃,不似你們年輕人,穿戴什麼都嬌豔動人。”
華長歌嬌嗔道:“娘娘無雙風華,卻也是臣女難以超越的,臣女仰慕娘娘還來不及呢。”
皇後道:“今晚你父親和你那個庶姐都會入宮,還有你外祖父也會來,你如今已是忠國郡主,且要小心不要行差踏錯才是。”
華長歌望著銅鏡中皇後那淡若無痕的笑意,道:“臣女知道了,定會按著規矩來的。”
皇後沒有再說話,只是唇邊的笑意,逐漸變得詭譎難懂。
宮宴上,皇帝的龍椅在大殿上首,左右側放著皇後的鳳椅與榮貴妃的寶座,而眾人的小機則在龍椅下首的兩側擺放。
華長歌跟隨著皇後皇帝榮貴妃進入了大殿之上,諸臣與家眷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皇帝皇後俱是下跪行禮。
華憶柔跪在女眷的行列中,她口中雖然隨著眾臣喊著參加陛下的口號,雙眸卻是微微抬起,落在了華長歌身上,只見華長歌站在皇後身後,神色冷靜,目光森森地滑過下首的眾臣,最終落在她的臉上,嘴邊的笑意忽地變得如寒風刺骨。
華憶柔一驚,慌忙複又低頭,只是眼中含著不甘的恨意,為何這個小賤人不死在戰場上?方才已有旨意到了家中,說是封了華長歌為忠國郡主,此時她十分惱怒,迫於在大殿上,她才不至於失控。